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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想杀了他的野兽一样的目光。
昏迷前梁寒听到了警车的声响,说明俞木报了警。
他不知道俞木会不会帮他起诉梁华,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希望俞老师帮他送梁华进监狱,他要脱离那个人的掌控,他想站在阳光底下,与俞木并肩,成为对方的骄傲。
瘦削苍白的少年只抓着男人的手,坐在病床上,垂着头,肩膀颤抖,声音中的绝望几乎要满溢出来。
这是俞木第一次见到梁寒掉眼泪。
因为梁寒以往对他表现的都是好的一面,而且真的非常乖,处理伤口的时候都不会喊疼。
现在却像是终于暴露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像个孩子一样崩溃哭泣,诉说着痛苦。
俞木眼眸酸涩。
他站起身,拥住梁寒,轻轻拍了拍梁寒的后背,“不害怕,小寒不害怕,以后老师保护你,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再伤害你。”
梁寒呜咽着,一只手揽住俞木的劲瘦的腰,收紧,头靠着对方温暖的身体,眸中微光闪动,而后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俞老师,利用了你。
被家暴的小可怜10
俞木跟学校请了假,拿着自己手里的存款请了律师,还亲自把大院的邻居们都说通,让大家愿意做证人。
开庭审理的那天,下着大雨,俞木推着梁寒所坐的轮椅到法院,陪他坐在了原告席。
梁华戴着手铐站在被告席,表情虽然依旧凶狠,但到底也知道了几分害怕。
被拘留的这些天,他一直想着出来一定要给俞木和梁寒颜色看,可真到了这严肃的法庭。
听着大院邻居们对他之前家暴行为的控诉,还有律师头头是道的分析,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很可能要栽了。
他硬着头皮对俞木喊,逞强中渗透威胁,“俞木,我到底也是小寒的父亲,他母亲又赚不着钱,如果我坐了牢,他们娘俩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俞木眯眼看他,刚要说话,身边的梁寒却抓住了他的手。
少年一直冷漠的脸此时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他道,“父亲,这些用不着你操心,我和母亲没有你,只会活的更好。”
最终梁华以故意伤人罪,被判有期徒刑两年。
庭审结束,陪审团陆续走出门,路上还在为刚才梁华最后的疯狂嚷叫和梁寒全程的过分淡然冷漠感到唏嘘。
俞木推着梁寒站在门廊处,大雨倾盆,在两人面前形成一道朦胧的雨幕。
“俞老师……”梁寒坐在轮椅上,弯了背脊,双手掩住脸,没有回头,眼睛却红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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