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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前一晚, 布鲁斯照例去夜巡了。

依旧是凌晨3点左右才回来。

看着满脸疲惫的少爷，阿尔弗雷德很想让他立刻去休息，可是有件事他忍不住再次向布鲁斯确认了一遍，“真的不给克拉克少爷发邀请函吗？虽然现在可能有些晚了, 但是……”

“他会来的。”布鲁斯肯定的说道。他知道克拉克现在就职于星球日报, 而且他最近没有外出的任务。哥谭是个什么地方, 大家都清楚, 他一定会来的, 因为他不会让那些普通的同事来冒险。

就算他不在乎普通的同事, 不是还有露易丝吗, 他可是知道露易丝对蝙蝠侠很感兴趣, 她有很大可能回来, 她来了，克拉克肯定也会来的。

就算最后克拉克没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布鲁斯有些口是心非的想到。

布鲁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也是为了克拉克好。虽然克拉克现在还不是超人, 但估计迟会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份不是必须的吗。

布鲁斯·韦恩的朋友, 可以是托尼·斯塔克, 但如果是一个来自小镇的小记者, 他会受到许多关注的，布鲁斯只是想帮克拉克避免这些, 当然可能也存在着一些因另一个世界的超人而产生的迁怒和布鲁斯自己微微的不知所措。

“重要的不是他会不会来, 而是他是你的朋友, 难道他不配拥有一张邀请函吗？”阿尔弗雷德对自己少爷十年如一日的社交困难感到头疼。现在的布鲁斯对于和美女约会，做的是十全十美, 完美树立起了他的花花公子人设。

可对于和真正的朋友相处，他简直让阿尔弗雷德绝望。

“他……”布鲁斯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一向不擅长解释自己的善意。而且来自蝙蝠侠的善意，听起来就像个笑话一样，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反正都已经现在了，送不送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阿尔弗雷德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布鲁斯，但他还是如布鲁斯所愿，没有继续关于克拉克的话题，他打量了一眼满身疲惫的布鲁斯，“少爷，希望今晚的宴会，您不会失踪去做些别的事情。”

“我当然不会，放心吧阿尔弗，我不会让韦恩家族的声誉受损的。”他急忙向阿尔弗雷德保证道。

“重要的不是韦恩家族的声誉，而是你。”阿尔弗雷德感到心中有些苦涩，他看着布鲁斯每夜每夜的忙碌，每晚都带着一身疲惫回来，有时甚至还会带伤。

布鲁斯本应该过着王子一样的生活，在爱与幸福中长大，可是现在他却活的一点也不快乐。

看着布鲁斯脸上的疲惫，阿尔弗雷德心疼极了，“别让夜晚的事业占据你的全部，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夜晚的事业？你是指蝙蝠侠的身份吗？那只是我的一小部分。”布鲁斯不想与阿尔弗雷德讨论这些，一个月来日夜颠倒，每天最多休息几个小时，他感到很是疲惫，但更让人难过的是，他调查了许久，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自己父母的死亡一直像一个巨大的阴影一样笼罩着他。

阿尔弗雷德对于布鲁斯的说辞感到有些难过，“我恐怕，布鲁斯·韦恩才是那一小部分。”

“那又如何！至少蝙蝠侠能为失去父母的孩子复仇，而布鲁斯……布鲁斯·韦恩只会躲在庄园中哭泣，或者是在父母的墓碑前忏悔！我……”他心中的烦躁被阿尔弗雷德的话点燃了，“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相？！我就一点也得不到你的信任吗！你不肯告诉我，可以！我自己找！我……”

他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脸，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话题，“我……我累了……”

阿尔弗雷德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晚安，少爷。”

说完，他就走出了蝙蝠洞。

对于布鲁斯的话，他不是不伤心的，但他又能怎么做呢？

告诉布鲁斯真相？可事实上，他对真相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当年他和托马斯调查出了一些东西，托马斯也因此收到了死亡威胁。

一开始，他认为幕后主使就是那些人。

可是，布鲁斯离开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首先，动手的时机与他们预想的完全不同。其次，在布鲁斯离开后，他经常遇到一些奇怪的人。还有很多地方都不太对……

所以现在阿尔弗雷德也不太确定到底是谁了。

如果真的是过去自己认为的那些人，以布鲁斯如今的能力，还难以对付他们，即使不是，他们和真凶也一定有一些联系，可也意味着还有许多他和托马斯当年没有查出来的东西，阿尔弗雷德又怎么能让布鲁斯去冒险呢。

这些年，布鲁斯不在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也有继续查探，越查越觉得诡异，直到现在，他也无法给布鲁斯一个具体的交代。

布鲁斯看着阿尔弗雷德离去的背影，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换下了自己身上的装备，回到房间。

他其实说完那些话就后悔了，可“对不起”三个字，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在天将明的时候，才浅浅的睡着了。

阿尔弗雷德今天没有去叫醒布鲁斯，公司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晚上还有重要的宴会，况且布鲁斯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布鲁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他感到自己的胃有些痛。

这些年不规律的饮食，让他的胃并不怎么健康。

他穿着睡衣下楼，发现阿尔弗雷德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食物。

他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打了个招呼，“阿尔弗，早上好。”刚说完，他就僵住了，简直恨不得时光倒流，现在已经下午了，说什么早上好啊！

阿尔弗雷德面带微笑，仿佛那场争执从未发生过一样，“事实上，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少爷。”他为布鲁斯拉开椅子，“你可以先吃一点食物，然后换好衣服，作为主人，宴会我们应该早早到场的。”

布鲁斯受到阿尔弗雷德态度的影响，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可不会早早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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