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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和克拉克之间发生的事, 后来布鲁斯也通过客厅的保护（监控）系统了解到了，别问他为什么会在客厅装监控，要不是阿尔弗雷德和迪克的强烈反对，他恨不得在卫生间也装上。

至于他曾和克拉克说过要克拉克尊重自己的隐私？朋友, 双标了解一下。

布鲁斯并没有训斥迪克什么, 实际上, 他从没想过要隐瞒克拉克一辈子, 他是指自己的一辈子。

在敌友未明的大福尔摩斯先生和干脆就是红名状态的雷霄古和小丑都知道后, 瞒着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队友, 布鲁斯难道看上去就那么蠢吗？

他早就和阿尔弗雷德说过, 如果有一天他或者哥谭遇到什么事情必须要求援或者是爆马甲的时候, 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给一些人知道。

当然了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 像是托尼和克拉克当然没有问题，但像是莱克斯·卢瑟这种，还是算了吧。

之所以现在还瞒着, 布鲁斯是有一种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态在里面。能不暴露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但真的在克拉克面前暴露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应该不是吧？

不过迪克的作为也确实有很多问题, 也就是今天和他聊天的人是时不时不爱动脑子的克拉克，要是换了别人, 那就事大了。

可是当前占据他最多时间的还是哈维的事情, 所以布鲁斯轻拿轻放的放过了迪克这次的言辞不谨慎, 虽然说是放过了，但其实他还是暗搓搓的给迪克加了几门课程。

事实上, 哈维的事情不出布鲁斯所料, 3天后哈维就结束了他被监/禁的生活, 可以重新回到他检察官的岗位上。

然而，就在召开发布会解释哈维吸毒一事的过程中,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小丑却出现在了现场。

坐在沙发上观看发布会的布鲁斯透过电视屏幕看着小丑那张带笑的脸，他不由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现场的人已经因为小丑的笑气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诡异的笑声如同小丑讲话的背景音乐，滑稽又让人心底发凉。

“嗨，哥谭的女士们、先生们还有肯定在看着这里的小蝙蝠，有段时间不见了，我是你们亲爱的小丑先生。”

他上前调了一下挂在上方的一个摄像头，将镜头对准了他和因为笑气笑的有些诡异的哈维。

“看看，我们正直清白的检察官，哈！”他幽绿色的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和笑意，“我亲爱的小蝙蝠，我早就说过了，一切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不信呢。”

他上前一步凑到镜头前，“你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找不到我，而我却总能找到你的小秘密吗？”在说到小秘密的时候，他眼中划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他面对镜头裂开了自己看上去有些诡异的嘴角，声音中充满着蛊惑和疯狂，“我了解你，因为你就是我，你不了解我，因为你拒绝承认我就是你。”

小丑直直地看着镜头，像是在透过镜头看向蝙蝠侠一样。

布鲁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头一紧，有种说不出的烦闷感。

小丑的话还在继续，“现在，承认自己真实的样子吧，好好看看自己的内心，蝙蝠侠，像我一样思考，你一定能猜到我将会把哈维·丹特藏到哪里去的，如果你想不到，那么3个小时之后，他就会……”

小丑没有说哈维会怎么样，他只是发出了疯狂的笑声。

接着他就打碎了镜头，屏幕一片漆黑，连声音都没有了。

布鲁斯就怔怔的坐在那里，看着漆黑的电视屏幕，心中一片茫然。

迪克跟着他一起观看了发布会，他看着布鲁斯的状态，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走到布鲁斯身边坐下，然后张开他比起布鲁斯还有些短的胳膊用力抱住了布鲁斯，“别听他的，我们都知道你有多么好，你和他才不一样呢，你是英雄，他是罪犯，他在污蔑你，别信他的。”

感受到迪克身体上传来的温度和他拥抱自己的力度，布鲁斯回过神来，他拍了拍迪克的后背，“别担心，我没什么的。”

他看向了身旁的沙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克拉克去哪了？！

他不止是奇怪小记者克拉克去哪了，还有超人去哪了？

那间召开发布会的屋子并没有含铅，而且克拉克就在哥谭，今天还说要作为《星球日报》的特派记者去参加哈维的发布会。可是刚刚的那场混乱中，他既没有看到小记者克拉克的身影，也没有看到超人的身影。

虽然作为蝙蝠侠他曾多次警告超人，让他不要插手哥谭的事情，但如果克拉克真的能眼看着罪恶发生自己却袖手旁观，那他就不会成为超人了。

问题就在于为什么从始至终，不论是小记者克拉克，还是超人都没有露面呢？

是克拉克因为遇到了什么求救根本就没有去，还是说他出事了……

虽然超人被称为人间之神，全人类出事他似乎都不可能出事，但别忘了，他的弱点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

尽管世界上80%以上的氪石都被布鲁斯收集起来了，但也还是有20%流落在外，而且虽然氪石不好找，可魔法、红太阳也足够让克拉克吃不消了。

小丑说他总能找到自己的小秘密，是不是说……

他顾不上别的，在稍稍安抚了一下迪克后，就开始利用各种方式联系克拉克，不论是手机还是氪星通讯器，没一个打得通，而自己偷偷贴在克拉克身上的定位器、监听器也都被毁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根本就不是什么找不找得到哈维的事情，而是哈维、超人二选一？

虽然超人皮糙肉厚似乎不救也没事，但布鲁斯可不敢赌小丑手中有没有氪石。

就在他准备前往蝙蝠洞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过来告诉他，他作为蝙蝠侠时专门用来和戈登联系的通讯器接到了消息——瑞秋失踪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瑞秋失踪前待的地方，戈登发现了一张小丑扑克牌。

很好，二选一变成了三选一，布鲁斯在心中有些苦笑的想到。

迪克看到布鲁斯这一系列动作，也明白了事情的紧急，“布鲁斯，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是罗宾，我可以帮你。”

“不，你不可以！”布鲁斯可不想让三选一进一步变成四选一。

“听着，迪克，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要让我担心，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布鲁斯摸了一把迪克的黑色头发，然后就朝着蝙蝠洞走去。

迪克拉住了他，“我想帮你，你需要我！”他眼中满是倔强和坚持，他不想总是被当成孩子，而且布鲁斯现在明明就是需要帮助的。

论倔强和坚持，布鲁斯就从没输过，哪怕是“诲人不倦”雷霄古也没能撼动布鲁斯坚守的原则和底线。

“迪克！”布鲁斯微微提高了声音，“你能帮我什么？你是能对付小丑还是能想出小丑是怎么思考的？”他攥紧了拳头以压抑自己心中的那股怒火，他并不想朝着无辜的迪克发火，“听着，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想过要去拯救哥谭什么的，因为我知道我做不到，我那时能做的只有学习，拼命的学习，这样才能让我日后拥有做现在这些事的资本。”

他轻轻拍了拍迪克的肩膀，“迪克，你帮了我很多，罗宾是蝙蝠侠的好助手好伙伴，但这件事，我不希望你卷入其中。”

“为什么？”迪克知道，布鲁斯这次是绝对不会松口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

布鲁斯眼中划过一丝悲伤，“因为我不希望你在如此小的年纪，就承受选择可能带来的苦楚。”

他最明白这种苦楚了，在他选择8岁不举办生日宴会9岁举办的时候，在他的父母死于他9岁举办的生日宴会的时候，他就品尝到了选择带来的苦楚。

这种苦直入灵魂深处，让人苦不堪言。

当你做出选择，就要承受选择后的结果，但选择后的结果并不一定会是好的，而如果它是不好的，那么这就是你的责任。

这份责任，你可能会背负一生，难以摆脱。

它会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直到你老，直到你死，你的责任感使你被它折磨，你的内心要一直承受着拷问。

这次很明显，小丑似乎要让他面临一个二选一或是三选一的难题。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全都能救下，但面对小丑那种敌人，你永远要做好最坏的准备，那就是你可能一个都救不下甚至更多的人会因此而死。

他怎么可能让一个孩子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呢，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如果真的到了最坏的地步，他能不能承受的住。

迪克对布鲁斯口中“选择带来的苦楚”有些似懂非懂，但他默默的退到了一边，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布鲁斯，脆弱又充满悲伤。

他知道布鲁斯是爱他的，他也爱布鲁斯。

布鲁斯弯腰亲了亲迪克的额头，“别担心，我可是蝙蝠侠。”

说完，他走向了蝙蝠洞。

迪克也跟了进来，他有些别扭的说道：“我不跟你出去，我待在蝙蝠洞里和阿尔弗一起给你做后勤总可以吧。”

布鲁斯深深看了迪克一眼，点了点头，“你要听阿尔弗的话。”

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早在他们还在争论的时候，就提前一步来到了蝙蝠洞，他知道这对父子之间需要一点私密空间。

有的时候，有些事，哪怕关系再好，也是不能介入其中的，因为有些话只有特定的人说才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在评论系统升级期间，每天中午12点随机给在最新章节留评的小天使发红包包，大家积极留评啊，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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