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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联盟的众人看着克拉克端茶倒水, 像伺候贵族老爷一样伺候着布鲁斯，大家都感觉有些没眼看。

不过与此同时，看久了之后，他们还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记得在很久之前, 他们的主席和顾问也曾这样相处过, 仔细想一想, 那应该是正义联盟刚成立没多久时的事情。

那时候他们进行了初步的磨合, 之前还剑拔弩张的蝙蝠侠和超人, 因为对对方有了一定的了解, 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进入了蜜月期。

那段时间他们也是像如今的布鲁斯和克拉克一样, 相处间闪瞎众人的狗眼。

不过倒是没人将他们看做一对, 因为那时候超人正和露易丝谈着恋爱，所以大家也只是感叹一下蝙蝠侠和超人之间的友情而已，毕竟是世界最佳搭档嘛, 肉麻一点也很正常。

而且后来超人和露易丝结婚的时候，蝙蝠侠还去给他当了伴郎, 那一天大家还都看见蝙蝠侠笑了呢，这可把众人吓了一跳, 也就更没人会认为蝙蝠侠喜欢超人了。

可是据戴安娜所言, 另一个世界来的布鲁斯和克拉克可是互相喜欢的, 再看看他们两个的互动，大家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过想一想似乎也有迹可循, 自从超人和露易丝结婚后, 蝙蝠侠某种程度上对超人冷淡了一些。在这方面昔日的绿灯侠, 现在的黄灯侠哈尔最有话说了，要知道以前有什么空中的任务, 在不方便的时候，蝙蝠侠都是让超人帮自己的。可是好像自从超人和露易丝结婚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了哈尔。

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结合现在，哈尔心中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而且两个超人一对比，看看那个端茶倒水、对待布鲁斯无微不至的克拉克，再看看曝光了蝙蝠侠真实身份，见过蝙蝠侠后，蝙蝠侠就立刻失踪了的卡尔，他们世界的超人好像输了，莫名有种渣渣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是哈尔一个人，巴里心中也有些混乱。想一想当初超人的婚礼上，自己还一个劲的拉着蝙蝠侠说笑话，感觉自己真……

不过要说受到冲击最大的，还是卡尔本人。

心中的一种猜测让他下意识的回避着布鲁斯那边的动静，他在心中默念道：自己是爱露易丝的，她正义、聪明、勇敢、坚强、美丽……

可是卡尔突然意识到，这些特质蝙蝠侠身上也是有的，甚至犹有过之。

不！他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卡尔近乎落荒而逃的离开了瞭望塔。

卡尔在太空中观察着地球，他忍不住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哥谭所在的方向。回忆起自己摔断蝙蝠侠脊椎时，蝙蝠侠看向自己的目光，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呢——痛苦、不敢置信、决然……似乎还有放弃？

卡尔忍不住有些心慌，此时他的状态就像是——自己年幼时发现自己最喜欢的红披风丢失了，哪怕后来他拥有了刀枪不入的、更美丽的红披风，也代替不了丢失的那一个。

想着布鲁斯和克拉克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卡尔有些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曾经和蝙蝠侠也是有过这样的一段时光的，他忍不住在心中自问自答——

蝙蝠侠是爱着自己的吗？

……也许吧。

自己爱着蝙蝠侠吗？

卡尔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是爱露易丝的。想到露易丝，卡尔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沾满鲜血的双手，多么可笑啊，超人杀死的第一个人类，是自己怀孕的妻子。

愤怒与悲伤再次填满他的心，那些令人不知所措的猜测也暂时被他尘封在心底了，也许有一天它会再次破土而出，但至少不是现在。

克拉克其实也不是只在伺候布鲁斯（秀恩爱），他可没有忘记布鲁斯给他布置的任务，办好了说不定能给自己的追人之路加分呢。可是在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大体发展后，克拉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布鲁斯说。

感觉这个世界的卡尔完美的触及了布鲁斯的所有雷点，克拉克忍不住给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自己追人已经这么难了，为什么别的世界的自己还要添乱呢？！

克拉克：你们可以单身，但是我想要结婚啊！

这个时候，瞭望塔的监测室响起了警报，哥谭那边又双叒叕出问题了。

布鲁斯的五感本就超出常人，现在因为眼睛的失明，他的听力异常敏锐，在听到“哥谭”后，他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克拉克被他吓了一跳，“布鲁斯？”

布鲁斯伸手拽住克拉克的红披风，“哥谭那边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克拉克听了听那边的情况，这种事情三言两语还真的说不清楚，他安抚的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布鲁斯，放松一下，我讲给你听。”

然后克拉克就将他收集到的这个世界的信息在布鲁斯耳边说了一遍，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隐瞒了一部分，比如达米安杀死了迪克这件事。

听完克拉克说的信息，再结合之前托尼的讲解，布鲁斯总算是将这个世界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在听到整个世界包括哥谭都被卡尔的强化人部队接管了后，哪怕之前有所猜测，此时布鲁斯还是忍不住想要晃一晃卡尔的脑子，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听见水声。

失明的眼睛在哥谭的事情的刺激下，突然就好了，是的，经过了多次检查、用了各种治疗方式都没有治好的眼睛，在哥谭遭遇的事情的刺激下立刻好了。

当布鲁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再次见到光明时，因为一段时间的失明，他的眼睛根本就不能立刻承受这种强光刺激。

布鲁斯急忙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但生理性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克拉克看到布鲁斯的动作，迅速意识到了布鲁斯此时的状态，他向自己的手掌轻轻吹了一口气，让它变成了和冰敷袋一样的温度，然后轻轻拿下布鲁斯的手，用自己的手帮他遮住了光，顺便冷敷一下。

感受到布鲁斯因为眼睑的颤动，眼睫毛轻轻扫过他的掌心，克拉克心里有些痒痒的。

对于布鲁斯眼睛的恢复，克拉克当然是高兴的，可是想到对方恢复的原因，克拉克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他觉得比起哥谭，自己可能是个假真爱。

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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