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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肾宝？这昵称妙啊！”
二中抓早恋出了名的严，那监考录像检查得仔细的, 没事儿的都能给查出事儿来。
监控办公室的老师更是, 一人一遍, 防止早恋。
政教处。
办公室电脑屏幕上反复播放着一段监考录像, 画面中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 男生在女生后面站了会儿就开始脱衣服。
学校安装的监控摄像头都是按时转脑袋的，到这里估计是转别处去了，画面里是一张乒乓球桌子。
再转回来时，男生的手已经从后往前抱住了女生的腰肢。
棺材脸主任动手敲了一下键盘, 让画面定格住，转头看着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那儿的左银, 冷声道：“说说吧。”
棺材脸主任姓邓，如今已经快四十岁了，媳妇儿还没个影子，就连学校其他老师都在纷纷为他介绍对象，有一次被去办公室问题的学生听见了, 一传十, 十传百, 全校同学都知道了。
那时“单身狗”一词火了一阵, 至此，再没人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政教处主任是邓狗。
“邓g……老师，不是您想的那回事儿。”要是有时间，左银还有兴趣贫上两句, 这会儿他只想赶紧出去接个电话，迅速解释道：“那女生生理期，裤子脏了，我借校服给她挡挡。”
“是吗？”邓老师显然不信，屁股往椅子上一坐，抱着两条胳膊瞪着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能靠自己找到女朋友的料，“只是借个外套需要抱着人？别跟我说你帮忙系衣服，人大姑娘好手好脚的，要你帮忙系？”
左银有点哑口无言的感觉，毕竟吃豆腐是事实，“邓老师，小姑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要是当面儿就给戳破了……”那我以后就是左狗了。
后面这句他当然没敢说。
“那你也可以转到前面去帮她啊！从后面搂搂抱抱的，猥琐不猥琐？”
“她个子矮，我转过去得蹲着帮她系，那您看了可能更觉得猥琐。”左银一张嘴配盘子能配出花儿来。
邓狗好歹是个成年男人，那档子事儿能不了解？三两句话画面感就出来了。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一瞬间差点没连椅子掀翻了。
“你是个什么学生？！一天天的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
瞧这话说的，是谁脑子里想的？
左银裤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会儿，他握住了，淡淡地看过去，“邓老师，您想什么呢？正面帮忙的话，我脸不得和她隔很近？真到了那会儿，你得指着电脑屏幕说我强吻小姑娘了吧？”
邓主任只当自己想歪，面露尴尬，“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左银把正在震动的手机掏出来展示给他看，“听人说女生第一次来这东西都很疼，人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医务室了，老师，这小朋友跟我妈是亲戚，我真得去看看。”
“行，那你先去，”邓狗估计也烦了，摆了摆手，“有什么问题我再叫你来，你给我注意点，再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饶不了你。”
“知道了，谢谢老师。”左银一边说一边退出了办公室，心想：儿子媳妇和婆婆之间，应该算亲戚吧？
办公室里，邓狗一边收拾东西，一脑袋问号冒出来，喃喃自语道：“奇怪，他怎么知道人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儿……”
……
左银脚一踏出办公室，电话就接了起来，听筒里传来的几乎只有淡淡地呼吸声，似乎有人在那边努力说话，但真正传到他耳朵里的，只剩下气音，薄弱得风一吹就能散。
“幸儿？不着急，你慢慢说，现在是不是在医务室？我马上过来了。”脚下的路三步并作两步走，左银有点气喘，“是不是很疼？”
“你不用回答我，”左银的嘴跟腿一样都没歇下来，他甚至还笑了一下，“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吧？现在把眼睛闭上，不要说话，我给你唱首歌儿好不好？”
余幸下意识张嘴回答，在那边的左银自顾自接着说：“那我开始了。”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左银一边跑一边唱，大口大口的呼吸声参杂着下课铃声，四周投过来的都是看傻子的表情。
但左银努力平复呼吸声，唱得旁若无人，“你并不美丽，但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跑得这么快，再好的肺活量也唱不出好听的歌，但余幸听得认真，缓过劲儿来，慢慢陷入了睡眠。
左银到了医务室时，床边守着两一个人。
一个是老学，另外一个是胡筱澜。
“人怎么样了？”左银快步走进去，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你唱歌太难听，给吓晕过去了。”老学说。
“别听他瞎说，”胡筱澜解释道：“我送过来的时候疼得厉害，都要用手捶肚子了，最后更是话都没力气说了，手指一直摁着1，你接电话后好了很多，现在睡着了。”
左银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歇了口气，顺口一问：“你们俩什么时候……”
老学：“没在一起。”
胡筱澜：“快了。”
“……”左银看了看床上脸色没那么苍白了的余幸，续道：“我其实是想问，你们俩怎么都在这儿。”
没问你俩在一起没，也没问打算什么时候在一起。
两人错开目光，不说话了。
左银也没心思说话。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来个月经能痛到这个地步。
他很荣幸地感受过那种流产式疼痛，经常大热天小肚子还贴着暖宝宝，热得满头是汗，撕了又疼。
虽然听过一些人能痛到用小刀划自己的皮肤，但自己从来没有到需要输液的地步。
……
余幸是半个小时之后醒来的，一睁眼就被围在床边的三大个人影围了起来。
“幸儿宝，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左银摸了摸她输液的手，很凉。
“幸幸，还疼吗？有没有好一点？”胡筱澜把枕头给她立起来，把人扶起来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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