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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姑娘卖艺不卖身

女人自来熟地拉起云深深的手，剜了仨地痞一眼，“姑娘千万别信他们，他们是看你单纯，想诓骗你，占你便宜。”

云深深自然发现了地痞不对劲的目光，挡着胸怒斥：“无耻！”

“老女人，真多事！”地痞对着女人唾了一口，败兴离开。

“谢谢夫人。”云深深对女人抱拳道谢。

女人一愣，大笑几声，道：“你叫我夫人？果真是个简单丫头。”

叫夫人有什么不对的吗？云深深内心不解。

“方才我听你说要做工……恕我冒昧，我看你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像穷苦人家出生的，为何会在这儿寻事儿做？若是有苦处，尽管跟我福妈妈说，我能帮则帮。”福妈妈语气柔和，面露关心。

云深深看了眼自己的手心的茧，犹豫地说道：“我……我和家里人走散，结伴而行的人生病，没有药钱，便想做工赚钱。”

福妈妈精明一笑，“可是情郎生病？”

“才、才不是！要不是看在他帮了我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他！”

“我明白～”福妈妈笑得暧昧，绢帕一挥，拉着她下桥，“正好咱们楼里缺人，你来帮个忙，我不仅能给你工钱，还能包你吃穿住行！”

“这么好？你们楼里是做什么的？”她好奇。

“也没什么，就陪客人喝喝酒吃吃茶，跳跳舞唱唱曲，客人越高兴，你拿得钱越多～”福妈妈声音婉转细腻，带着娇滴滴的尾音，手指拈着绢帕立在半空，随着她扭腰转臀的动作左右摆动，她神色妩媚，步步风情。

“喝酒我可以，跳舞唱曲儿不行，但我能舞剑。”云深深认真思索自己能做的事，脑中浮现出自己和几个大汉踩着凳子，猜拳喝酒的样子。

闻言，福妈妈眼睛一亮，“哟！那不错！”

一家挂着“十里香”牌匾的楼坐落在镇上最偏僻的街道上，二楼挂着长彩绸，一楼挂着粉灯笼，楼内灯火通明，笑语一片。

门口几个女人浓妆艳抹，对着进出的男人扭臀掐腰抛媚眼，笑得跟母鸡下蛋似的。

其中一个女人见到福妈妈领着云深深来，艳红的唇一张一翕：“福妈妈买几盒香粉也能领个妹妹回来，真是厉害，咯咯咯……”

“一边去，别把小姑娘吓到了。”福妈妈挥着绢帕嗔道，推开她们几个。

“福妈妈有新人弃旧人咯……”艳红的女人放声打趣，转头见她已带着云深深进了门。

各种脂粉香味交融，从云深深鼻尖掠过，延伸到四面八方。

两侧轻纱飘拂，珠帘响动，人影交叠，乐声不断，如梦似幻。

女人们轻歌曼舞，笑容妩媚，男人们目光火热，满嘴污言。

迎面走来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与福妈妈擦肩时猥琐一笑，故意在她腰间揩油。

“去你的！”福妈妈笑着用绢帕打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男人收回手，赤裸地打量云深深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云深深蹙眉，回头剜了男人一眼，问福妈妈：“福妈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总觉得不对劲，这样的地方似乎在哪儿听说过，叫什么她一时也想不起来。

“这里是人间天堂，客人享乐的地方。”福妈妈笑容依旧，答得隐晦。

二楼走廊时不时有人走过，看云深深的目光无一不是赤裸裸的，云深深忍住揍人的冲动，随着福妈妈走到尽头。

“小花儿，来给……”福妈妈话音一顿，看向云深深，“你叫什么？”

云深深眼珠一转，“云深。”

看到她的狡黠之色，福妈妈低笑一声，没放在心上。小姑娘的一丝狡黠，哪比得上老狐狸的奸诈狡猾。

“云姑娘，你先随小花儿换身衣衫打扮一下，待会我带你见客人。”福妈妈说完，面前的门正好打开，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姑娘走了出来。

双丫髻姑娘上下打量云深深，点点头，“你随我进来，我给你挑衣服。”

“去吧！”福妈妈轻轻将云深深推进房里。

福妈妈沿着走廊往回走，叫来楼里的大姑娘，询问这些房中的情况，得知方才来了几个纨绔常客，抱怨无趣味，让她们换几个新人，准备几个好看的节目。

她笑着走进二号房，挨个儿打了招呼，为云深深的到来做了个铺垫，便出了房间，打算去看云深深准备得如何了。

甫一带上门，就听旁边多了个声音：“福妈妈？”

“嗯？”福妈妈转过头，顿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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