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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宁昏睡了大半天, 终于迷迷糊糊地恢复了知觉。他一醒过来就感到浑身不舒服, 头胀痛得不行,鼻子也塞得难受, 就闭着眼睛在被窝里哼哼了几声。
然后他耳边就想起个熟悉的声音,温柔地问他:“醒了吗?”
是阿帆啊。周以宁头脑还有些迟钝,愣愣地看过去, 再转动眼珠瞅了瞅周围环境, 自己好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没等到以宁的回答,阿帆也不在意。以宁醒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起身倒了杯水,他又轻声说:“你发烧了, 身上手肘、脚踝几处地方都有扭伤、擦伤, 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医院开了些退烧和消肿的药, 你醒了就把药吃了吧。”
“这么严重啊。”周以宁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听着很没有精神。他也确实浑身无力, 只感觉眼皮好像有千斤重。
阿帆心疼地望着以宁, 喂他吃了药。等以宁又合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鼻塞,半张着嘴巴发出轻微的齁声。阿帆在一旁默默看了会儿, 才悄悄地转身离开房间。
周以宁住的病房是个约莫八十平米的套间,里面是卧室,外面有个小客厅。而此刻, 刘伟亮和王慧萍正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孙正帆出来之后, 也沉默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刘伟亮看了他一眼, 低声问:“以宁醒了?”
“嗯,吃了药,又睡了。”孙正帆声音低沉,表情严肃,让人见了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王慧萍头垂得更低了:“对不起,今天完全是我失职。是我经验不足,没有及时发现以宁身体不适。”
孙正帆盯着王慧萍,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记着自己的职责。没有下一次了。”
气氛有些僵,刘伟亮瞟了一眼王慧萍发白的脸色,开口说:“这次的事和那个叫卫书俊的脱不开关系,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一会儿去打听一下。”
王慧萍把剧组里和以宁有关的人和事都向孙正帆汇报过了,尤其今天以宁拍戏遭了这么大罪,导致他对卫书俊真是满心厌恶,一刻也不愿以宁继续和这样品性的人共事。
于是孙正帆斩钉截铁地说:“不用打听了,这样不负责的人,留在剧组也是隐患。更换演员造成的损失由恒星承担,如果必要,可以追加投资。”
又是查也不查,就把人踢出去啊,刘伟亮心情有些复杂。正帆虽然生在豪富之家,年纪轻轻就掌管偌大的公司,但一向老成持重、谦逊低调。可一遇到以宁的事,就像个愣小子似的不管不顾起来,实在让人感慨。
事到如今他也不准备劝了,也劝不住,往后怎样还是看他们年轻人自己吧。
至于把个小演员踢出剧组,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刘伟亮也没放在心上,点点头:“好,我待会儿就去协调。”还有事前事后的舆论造势,以免对方乱泼脏水,都要考虑到。
想一想,刘伟亮觉得还是应该提前计划好各项应急措施,就对孙正帆说:“既然以宁休息了,我先回公司去召集人开个会,你也早点休息。”
“好,辛苦刘叔了。”
睡了一夜,凌晨太阳还没出来呢,周以宁就醒了。床头亮着一盏小灯,光线微弱,他一时间有些茫然,发了会儿呆,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这会儿他觉得头脑不疼了,就是身上还酸得很,真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他活动活动睡得发沉的脑袋,刚侧过头就看到阿帆正睡在旁边的单人床上。那么大的个子,蜷在张小床上,脚还伸在外面,真是委屈极了。
周以宁很奇怪,阿帆第一时间来看自己就算了,怎么还麻烦他给自己守夜,剧组没有请护工吗?阿帆也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即便是好朋友,这样麻烦人家也太不合适了。
周以宁心里不太高兴,抿着嘴在那里暗暗生气。过了会儿,他觉得口有些干,就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去倒杯水。谁想刚一动弹,脚腕上就传来一股酸痛,半边身子都软了,顿时忍不住轻呼出声。
“唔……”周以宁白着脸,完全没想到自己脚伤这么严重,只好又躺了回去,心里还在忧心会不会耽误拍摄。
阿帆睡觉一向警醒,周以宁的动静不算大,他还是醒了,一边穿上外衣一边问:“难受了吗?哪里不舒服?”
“刚想起来倒水喝,脚好疼。”周以宁身体不舒服,言语中也不自觉带了点委屈,病弱的模样很惹人怜爱。
“你扭到脚了,脚踝肿老高,抹了药,估计要几天才能消肿。真是逞强,受凉了也不知道。”阿帆倒了杯温水递给周以宁,又忍不住念叨他几句,责怪以宁不爱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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