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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萝总算从这几日的痛苦中解脱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个丝绸加棉花。说起来,真是奢侈。一条丝帕需要二十几个刀币,够一家三口吃用半个月了。而对她也不过缝个姨妈巾。
但是雯萝对于姨妈巾目前无力改变。首先棉花布匹都不便宜,若是用在姨妈巾上推广,得被毛人骂死。第二,就算用纸浆,造姨妈巾这件事,也不会有男子愿意去做。造出来也会因为昂贵没人舍得用。所以,暂时搁置。
扶风小火车现在已经通到新二城了,预计寒冬之前可以把新三和歌县通了。绞县就得等来年开春了。
新二城现在一片欢腾,终于跟兄弟城一样了。他们已经眼馋很久那个成精的火车。想一睹它的风采。听说,还可以给远在扶风的家人朋友寄信寄东西。早上寄了,晚上就能收到。
这不是神了吗?
探子们再次钻入扶风,如今涌进扶风的人极多,入不了毛籍的人干脆就举家搬过来。反正只要住进扶风就行。扶风城内地价再创新高。不少人住不进城里,就瞄准城外。反正听说,打起仗来,毛国君主会让所有居民进城避祸。
人一多,探子们就不明显了。他们夹在火车站看热闹的人群中,张着大嘴看着空无一物的空气。火车呢?哪啊?
“哎,”捅一桶旁边看热闹的人,“火车呢?”
“不知道啊。”
“那你们看什么?”
“火车啊。”
“哪呢?”
“不知道啊。”
探子:“……”
“火车每天回来的时间不定,但是差不多也就这个时候回来。早点在这儿占地方,一会儿就能看得超级清楚。”
原来如此,辛亏来得早。探子点点头,也张着嘴,跟大家一样望着远方翘首以待。
火车终于来了,呼啸着奔来。浓白的烟气将天和地染成一个颜色。
探子们不约而同腿软着往后退。惊恐地看着这条钢铁巨兽。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都是第一次来扶风的,为了看火车涨见识来了。只有极少数的毛人夹在里面。因为火车已经通行快一个月了,早就看够了。
火车停了下来,侍卫清出一条道路,把火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大多是信件和商贾运输的货物。如今火车已经是两截车厢了。即使这样,商贾们还嫌地方少。
雯萝很大方,并没有让侍卫封锁火车。而是大方地让人看,一点都不怕学。探子们高兴地挤在人群中,东摸摸,西摸摸。
原来不是活物啊,还以为成精了呢。那为什么没有牛马还能跑呢?
这个问题,不仅是探子们闹不明白,就连毛国上下也不明白。不过他们也不在乎知不知道火车的秘密。
秘密越多,毛国就越繁盛,越跑在列国前面。他们作为毛人,早就忘记以前那个衣不蔽体,吃不饱饭的自己了。现在整个毛国,哪还有一个裸奔的人?就连野人都不裸奔了。
雯萝在秋季的时候,开放了玻璃安装和烧砖司。但是仅限毛人。拿着身份卡片可以购买水泥和砖以及玻璃窗。一扇扇用木框钉好了,只要安装就可以。
扶风宣传小队也开始往下宣传玻璃窗的好处。
可以防风雪啊,可以保暖啊,安了以后整个屋子特别敞亮,比麻布木板之类的好了不知道多少。翁主殿中就安着呢。
最后一句话就相当于一个广告。雯萝在毛人心中地位无比崇高。听到她在用,立刻玻璃商铺前就排起了队。
因为玻璃烧制很容易,材料也廉价。玻璃窗并没有大家想象的贵。而安装后的房子,确实无比透亮。毛人第一次感受到阳光洒进屋子,却带不进风是什么感觉。
雯萝让人把弹棉花的方法教下去,立刻就有人做起了这个生意。反正材料也方便,就是木头做的吊弓,用弹花棰和牵纱篾,弹啊弹,乱七八糟的棉花,就变成整齐宛如豆腐的棉被胎了。
大街小巷都飘着棉絮,一声声弦响,每一个毛人都在奋力进行入冬的准备。翁主说了,这些都备好了,毛人就会过一个比去年更好的年。
而这个时候,韩国又和郑国开战了,夹在他们之间的葛、于、刘、鼓几个小国遭了殃。这几个加起来跟扶风一样大的国家,像珠子一样洒落在韩郑之间。无论干什么都绕不过他们。
外面战火连天,扶风却是热火朝天。这几个小国家一些富裕的家庭,架着车马千里迢迢逃到扶风。不过才进到边境就感觉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远处散落着透明的冰一样的房子。与外面的金黄不同,里面完全就是绿色的春天。奴隶们拿着细细的橡胶管在给田地灌溉。有一些顽皮的小孩不顾河水的冰凉,仍光着脚进去玩耍。
这哪里是他们那个遍地饿殍,充满战火的国家。
这里,是世外桃源啊。
铸铁司搬到了新的厂区,玻璃这些也跟了过去。城里面一下子空出好大的地方,空气也跟着清新许多。
雯萝让人把原先制糖的院子,改造成一个非常大的,拥有两层的房子。里面一圈圈椅子,楼上只造出半层,一眼就能望见楼下。
同时,一个贴着招聘的木板也竖在外面。
有识字的人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招人的条件很奇怪。只要擅长唱歌、或者体格健壮、五官端正即可。
这是做什么?
有的人认为是王宫要招乐师。
“胡扯。”立刻就有人反驳,“除了天子,谁敢在宫中弄乐?乐,是天子之声。”
“呵,”又一人呛回去,“你知道什么?如今天子式微,各国诸侯早就不听他得了。现在除了咱们翁主,别的诸侯,什么秦啊、楚啊,早就都有了自己的乐师。有些还是从周天子那里挖过来的呢。”
“啊,要是给翁主奏乐,我愿意去啊。”
“你?看到没,要求五官端正。你先把你的斗鸡眼分开再说。”
院外吵吵嚷嚷,屋内雯萝拎着裙子,绕过一个个座位,来到半圆的舞台旁。
“翁主这是要做什么?”墨染流跟在她身后,在她上台阶的时候,伸手在后面护着。
“钜子可以看出这是干吗的吗?”她扭头回了一句。
“看不出。”墨染流眸光温和,“但是可以感觉到,应该是聚集人的场所。而翁主所站的地方,应该是面对众人的地方。”
“冬日就要到了,我给扶风添些热闹。”雯萝笑着说。
“热闹?”
“嗯,”雯萝点点头,“不然我想不出来,猫冬的日子,大家都要干吗?”
“让乐师奏乐吗?”墨染流微微皱眉,“那样翁主得招些乐师。周室奢靡,日积月累现在恐怕很难支撑了。翁主向周天子买乐师,周天子碍于面子定不会卖。但是翁主送他一些玻璃灯,再提出乐师的请求,他定会许的。”
“好。”雯萝看了看舞台。这里她是想做一个剧场,可以写点小故事让人演,也可以请有名的乐师演奏。她希望扶风能成为一个有音乐存在的城市。人人都可以听到优美的声音。而不是只为君主服务。
这个冬天希望是初雪与火锅、音乐并存的冬天。
雯萝回去以后选了几盏圆形的、月亮形的、星星形的玻璃灯让人给周天子送去。使者带着灯坐火车到达新一城,再从新一到周国,省去很多时间。他觉得十分新奇,也十分骄傲。按翁主的话,他就是扶风第一名乘客。
周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小夜灯,一共五个,造型各异。把他眼睛晃得都要看不清了。连忙让宫人熄灭大殿烛火。
五盏玻璃灯摆放在地面,中间是太阳,旁边是月亮和三颗星星。光芒柔和地洒满大殿,每个人都仿佛置身白昼。
“神奇啊,神奇。”周天子感慨万千,“姬候自打接管毛地,就向天下展示了无数种神奇。”
大臣们炯炯有神,又可以接着研究天光的奥秘了。
“陛下,吾主还有一封信要交给陛下。”使者恭敬呈上。宫人立刻用漆盘接过,转身呈给周天子。
周天子把信函拿在手中,不忙着揭开,先问道,“说起信函,听说毛国近日有个新奇物什,叫火车,那个东西长得巨大,不用车马就可独自奔行?”
使者笑道,“确实如此,不瞒陛下,我就是坐着火车到了新一城,再转乘马车来的。”
“那火车还可以载人?”周天子更惊讶了。
“可以。”使者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骄傲。他是老使者了,以前也出使过周国,但是没人瞧得上他。经常在宫门外一等就是一天,哪能受到天子的宴请?
“我问你,”你个大臣气势汹汹道,“你们姬候,可有想要吞并天下的野心?”
使者一凛,回首望了一眼,有些不高兴道,“吾主与人为善,从不已各种借口征讨别国。都是不自量力的人往上凑。那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们还不还击一下?”
“可是,你们是拥有天罚的人啊,不得不防。”那大臣一脸针对。
“拥有天罚的又何止我们一家,秦国难道就没有吗?可是诸位看见过一次毛国主动攻打别国吗?倒是秦国的领土又扩大不少。”使者不卑不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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