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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跳跃,淡黄的微光中,少女眉头微锁,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鼻子一酸,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床上的陈松,变化太大了。整个人白皙俊逸,身长腿长,躺那里一点都不像个病人。身上穿着柔软的棉布里衣,乌黑的长发垂散在枕畔,双眉紧锁满脸的挣扎。
此刻有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掀起碧空蓝的窗帘,窗下桌子上一盆兰花正开得鲜艳。
花小朵低下头,将额头和陈松的额头贴到一起,在他耳边喃喃叫道:“陈松,你应我一声。你这样已经躺三个多月,我快坚持不住了你知道吗。”
风从小朵的身畔吹过,将她的话字字句句传送到陈松的耳中。
良久,小朵才站起身。她伸手摸了摸陈松的手臂,轻声道:“我去给你热面。”
小朵不知道心中是失望还是高兴,三个多月,陈松终于有了点反应。她应该高兴,可她看他这么一点一点地回复,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小朵热好面端到陈松的床边,她还是细心地给他围了围脖。这次陈松没有摇头,也没有皱眉。
“小圆手擀面做的好,又加了鸡汤。为了你能尝到,我特意少吃了半碗给你混来一碗。你太可怜了,这三个月跟着我混,不是吃粥就是吃面糊糊。我觉得,我要是现在出去开个粥坊肯定没问题,就没有我没做过的粥!”
小朵一边习惯性地絮叨,一边给陈松喂了面条。这一碗面下去很快,小朵看着空空的碗,想起以前吃饭能吃三大碗干饭的陈松不禁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给他吃的太少!
不能给他多吃,吃得多拉得多不是。
小朵收拾好碗筷,端了热水开始给陈松擦拭身体,边擦拭边按摩边说话。真是话多,小朵前世活了二十多年,除了跟孩子在一起,她平时说的话都没这三个月多。
脱到亵裤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陈松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
小朵忍不住“噗呲”一笑:“陈松,你醒不醒?你不醒我可真脱了。”
每次给陈松换亵裤擦洗的时候,小朵都尽量目光斜视,不看不碰。想想有时候真尴尬,她一个未婚小姑娘给一个大小伙子换衣衫擦澡按摩。这日子就这么也过来了,不得不佩服自己,如果要是做个护理也算是一个还算及格的护理吧?
擦洗好陈松,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裤,小朵拿出木梳细细开始梳理他的头发。陈松如果醒着,会发现他的头发短了很多。是被小朵剪掉的,为了不麻烦,小朵将陈松头发直接剪短,好洗好打理。
别问小朵剪发怎么样,她只能告诉你,一剪刀下去,那感觉很爽!
什么身体发肤受于父母这些她根本不信也不会管,命都没有了,难得头发还能比命更宝贵?
现在陈松好像恢复知觉,小朵下意识地想到陈松头发。这样半长不短,不知道陈松醒后会不会介意。
介意吗?
介意的,小朵走后,一直睡着的陈松在黑暗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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