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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阜城放晴了数日,城里城外张灯结彩,都是浓重的年味,家家户户备年货,熟人见面都是笑脸相迎,好不热闹。
陆凝回到小院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时常吐血。
关越再三探寻,才从她嘴里得知流萤之毒。
流萤原是南疆之物,中原少见,便是关越医术卓绝,也难以救治。
他绞尽脑汁地翻书查典籍,想找出解药,可始终徒劳无功。
陆凝不让他告知李婴夙自己的情况,他也不想违逆了她的意思。
起初几日,她还记得自己中了毒,也记得与李婴夙和离了。
她成天闷在屋子里,也不说话,只对着一个红木匣子发呆,偶尔想起什么,便跟嬷嬷交代两句。
到了后来,她连这两件事也忘了,隔三岔五便要问李婴夙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他不想见她难过,干脆藏起了和离书,瞒着她说李婴夙有事外出,过几日便回。
她听了,就日日裹着披风站在屋外等,从早到晚也不挪一步。
又过了四五日,关越和嬷嬷正想着怎么劝劝她,别冰天雪地地站在外头,她忽然自个儿转了性,开始躲在屋子里写东西。
旁人也不知道她在写些什么,以为她忘了李婴夙的事,可一见到关越,她还是眨巴着眼睛问:“你大哥回来了吗?”
关越只能涩然摇头。
陆凝的记性退化得很快,便连虚云身故也不记得了。
小年还未到,她瞅嬷嬷的眼神也陌生了几分。
关越一边想着解毒,一边查她失忆的缘由,可不管用什么法子,她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李婴夙那边,在墨水河畔将养了小半月,便恢复了正常。
他除了头发仍是雪白的,气态和容色倒与先前无异。
张擎天和贾品道听关越说他和陆凝已经和离,也不敢贸然戳他的痛脚,见他该吃吃,该喝喝,半点没有痛苦之情,两人还算放心。
入了一月,禅宗出了事,被收留的不老族恩将仇报,囚禁了禅宗众僧。
李阎入主禅宗,变着法子凌辱众僧。
中原各派在先前一战多有折损,眼下疲于应付寻找长生线索的各路人士,也无暇顾及禅宗内乱。
关越正无计可施,突有一人找上洛府,向他说明了陆凝先前就布好的局。
此人正是早年暗恋陆凝的那名暗卫,名叫乔遇。
因被皇夫发配边疆,陆凝便正好让他寻找当年南疆之乱存活下来的人。
这些人知晓李阎是破坏蛊冢的罪魁祸首,一心想报仇,有人一召集,便陆续赶来了阜城。
陆凝之前将他们安顿在西郊,顺道把医杀谷的召集令也给了乔遇。
此时两方人马齐聚,只待陆凝主事。
关越这会儿方知,那日陆凝为何要与他交代这事,原来她早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关越忍不住心间抽痛,缓了好一会儿,才和乔遇商量好,待得年关一过,便攻入禅宗诛杀李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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