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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什么?
该怎么做?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满屋子的尴尬气。
“你还画不画了?”
“画。”闻川慌乱地捡着一地的铅笔,没敢抬头。
慕有哥也像被罚站似的,乖乖立着,“我要怎么弄?站着还是坐着?”
“都行。”
“那我就先站着吧。”
“好。”
“我怎么站?”
闻川握着支铅笔站了起来,边看她边往后退,腿碰到茶几,差点将它撞倒,“你侧过去一点。”
慕有哥按他说的摆,“这样?”
“再侧一点。”
“这样?”
“脸转过来点。”
“可以么?”
“行。”
闻川匆忙翻开画本,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
慕有哥看出他的紧张来,反倒安慰他,“画好看点。”
十分钟过去。
她已经觉得没那么难为情了,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活着的道具,除了会呼吸,与周围的静物别无二致。唯一的感受就是,累,太累!
“我好累啊。”
“腿麻了。”
“还没好?”
“坚持不住了。”
闻川没理她,用了一分钟结束了这张画。他习惯性的吹了下画面,“好了。”
慕有哥顿时活了过来,围上浴袍,伸展伸展身体,走到他旁边看了看,“一点都不像我,跟个野兽一样。”
“对不起,我第一次画人体。”他声音略微带了点低颤,是因为接触到从未涉及过的领域而有种难言的亢奋,就连眼里都是带着光的。
“你不要那么粗放嘛,我的腿哪是这样的。”说着她就伸出腿,白花花的大长腿悬在他眼前,“多细,多长。”
“那我再画一张。”闻川无情地推开她的腿,翻到新的一页。
“我同意让你画了么?”她白了他一眼。
闻川仰视着他,“不同意吗?”
慕有哥看着他这对饱含期盼的双眸,实在招架不住,“画吧画吧。”
为了光线更美,他把沙发挪到房间中央,让慕有哥躺在沙发上,还给了她一支茶几上的干花。
“左脚稍微抬点,右腿往旁边伸一点,不是,往右边。”
“这样?”
“不是。”
他向她走过去,认真地调整她的肢体,眼里干净又纯粹,看不到一丝杂念,只有形状、线条、光影……
此刻,面前的这个女孩仅仅是艺术里的一部分,就同平日里写生的一颗苹果、一个瓶子、一口锅。
他握着她纤细的脚踝,摆放到心仪的位置。
“这样我很别扭。”慕有哥收回脚,浅皱眉心看他,“难受啊。”
闻川蹲在她身前,仰视着她的面庞,“那你看着来吧。”
“你早说啊。”她撩了下胸前的长发,发梢从他面上轻轻刮过,又酥又痒。
闻川不自觉地眨了下眼,退到远处。
空调打的太热,他出了一身汗,背对着她脱去了毛衣,里头穿了件黑色短袖,抬手之际,无意蜷起短袖衣角,露出劲窄的腰来。
她自后头清晰看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闻川拉下衣服,转身席地而坐,拿起铅笔开始描绘。
自此,她没再敢看他一眼。
深夜,慕有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闻川用浴袍盖住她,将人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地上望着她的脸。
看着看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冷下脸,冷着冷着,再笑了。
闻川一夜未眠,待到晨光熹微,才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睡了两小时。
慕有哥还在沉睡,他远远地看了她一会,悄声出门去买了早餐。
在他关门那一刻,慕有哥便醒了,她抱着身上的被子,左右翻滚,把自己裹成个大蛹。
疯了疯了。
没脸见人了。
不多久,闻川回来了,她蒙着被子假装睡着,眯着眼偷看他。
“别装了,吃早饭。”
慕有哥翻了一圈,正要娇嗔,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地上。
“啊——”
两人低头吃着饭,各自沉默。
慕有哥撞了他一下,“说话呀。”
他看向她,“说什么?”
“我不管,反正你说。”她皱起眉,咬了一大口肉包。
闻川愣了愣,“包子好吃吗?”
“还行。”
他像完成任务似的,又不吱声了。
“继续说呀。”
“……”闻川努力思考着,“粥好喝么?”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多吃点。”
“……”她绝望了,嘴里美味多汁的包子突然变得难以下咽,“你待会干嘛?”
“不知道。”
“你都几天没考试了。”
“不想考。”
“才考两个学校,要不再考几个。”
“也行。”他夹了个煎包给她,“那待会去报名。”
“报哪个学校?”
“不知道。”
“不知道?”
“到那再看,随便报个。”
“……”
到了报考点,慕有哥认真地给他挑了许久,分别上网查了查,最终选了个普通一本院校。
正要返回宾馆,她的爸爸来了个电话。
“我爸回来了,叫我回家。”
“什么时候走?”
“下午吧。”
“一起回。”
“你有考试。”
“不考了。”
“……”慕有哥无奈地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走不丢的,不用你陪,你好好准备明天的考试。”
“我送你到车站。”
“好。”
…
离发车还有二十分钟,慕有哥从兜里掏出口罩给他戴上,“这几天都戴着,别人找你搭讪不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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