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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久国回了趟宁椿陪孩子高考。考完试,慕有哥想跟着他去广州玩几天,慕久国没同意,说生意忙没功夫照顾她,乘慕有哥早上熟睡着,悄悄离开去了机场。
宋致不舍,在机场哭成个泪人,娇嗔着捶打他,“下次又要什么时候回来!再这么久我死给你看。”
两人难舍难分的,从年纪上看像父女,却又是情人做派,惹了一众人目光流连。
“别闹。”他抱着她,耐心哄着,“有时间立马来看你们。”
“每次都这么说!一年才来几趟,哪天我死了你都看不到我最后一面!”
“胡说些什么。”慕久国心疼地擦着她的小脸,“脸都哭花了。”
宋致眨眨眼,“丑吗?”
“我的小致最漂亮。”
宋致撇着嘴,委屈地又捶他一下,“讨厌。”
“等有哥快开学我再回来一趟,行吧?”
“说好了,不许反悔啊。”
“不反悔,差不多了,我得赶机去了。”
宋致拉住他,“你闺女管钱管的太严了,我都好久没买首饰了。”说着说着她又撇起嘴,顿时眼泪汪汪,哭着腔低下头,“还有包包,她都不给我买,我过得好难。”
“好好好。”慕久国拿出张卡来塞给她,“拿好啦。”
宋致将卡塞进包包里,立马明媚地笑了起来,“亲一个。”
慕久国冲她额头嘴了一口。
宋致还不满意,拽着他的手来回扭,慕久国又吻了下她的嘴,“大庭广众的,行了行了啊。”
她不情不愿地松开他,“到了打电话。”
“放心吧。”他三步一回头,笑着朝她招手,“走了。”
…
高考结束,考得好的不好的瞬间都解放了。大小活动不断,女孩们逛街吃饭看电影,男孩们打球泡吧撸游戏。
班里常组织聚餐唱歌,慕有哥一次都没去,等成绩的这段时间,她要么在家看书刷剧,要么去看闻川画画,要么被席天拽出去吃饭兜风。
日子过得平淡无聊。
成绩不久后便出来了,慕有哥正常发挥,除了北京那两家,学校几乎任选。
席天考得也不错,过了二本线,他爷爷准备将他送出国去,可席天不愿意,还是想在国内待着。
唐经没考上,席天给他在自家产业下安排了个不错的差事,也算有了着落。
一天下午,闻川陪慕有哥回学校开会,填志愿,最终她还是选了江大,至于专业,任性地只报了个动物医学。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回来,毕竟在这个学校,坏的记忆远远大过好的。
闻川无处可去,在学校晃悠一圈,最后去了趟画室。
里头几乎被搬空了,只剩下两个石膏像和几个被丢弃的画板与画架。闻川把地扫了扫,整理整理角落的一片狼藉,便坐在窗边看着外头。
灌木丛生的越来越旺,在烈阳下泛着油油的绿晕。爬山虎已经长到窗台上,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他不完整的高中时光基本都是在这里度过,可一直以来都没有认真地欣赏过它,就连这石膏像,都没有正儿八经好好画过一次。
难怪老王这么讨厌自己,他心里想,若自己是老师,一定也会讨厌这样不听话、偏执、怪异的学生。
想罢,他架起画板,找了张破旧的素描纸,又在垃圾堆里随便捡了个铅笔头,照着石膏像写生。
最后的时光,换一种方式好好画一回吧。
太阳渐下,画室里的人走了,唯有那张画,孤独地立在中央。
女老师从办公室出来,刚好路过,见门半敞着,探头看了眼。
她拿着闻川的画进了办公室,问同事,“这是谁画的?在122摆着,不像是我们老师的风格吧。”
男老师将画接了过来,看了一眼,戴上眼镜,没有说话。
女老师站到他后头,“也没署名,画得这么好,不会是学生吧?”
“学生哪能画出来。”男老师叹息一声,“起码得有二十年功力吧!”
“今天学校开放,兴许是校外哪位大师。”女老师突然反应过来,“对了,应该是外头画室来招生的。”
“那也不会没署名啊。”男老师皱着眉,感叹道,“太棒了,你看这线条,层次,调子,大关系。”
“是啊,我刚看到都惊了下,可惜了,没见到画的人。”
“自愧不如啊。”男老师捧着画贴到墙上,“我们还是需要学习啊。”
“是啊。”
…
酷暑时,席天请他们几个去看电影,进场前,他去跳舞机浪了一番。
席天一跳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没有了平时的慵懒与冷漠,动作间尽显青春活跃。
不一会,围了一群人看他。
唐经买吃的去了,慕有哥和闻川坐在公共沙发上看他。
闻川问:“你不去玩么?”
“我不去。”她无聊地掰着他手指玩,“和他一起跳你不吃醋?”
“不吃。”
“那我也不去。”慕有哥扬了扬下巴,示意闻川看周围的女生,“你看她们,我要是去了不得被这些人的眼神杀死。”
闻川不作声。
慕有哥拽了下他脸上单薄的肉,“笑一笑嘛,开心点。”
他听话地弯起嘴角。
慕有哥看着他这迷惑众生的微笑,将他卫衣帽子戴上,“还是别笑了,真招摇。”
“热。”
“忍着。”
“哦。”
看完了电影,大家一起去了网吧。
慕有哥被席天拉着开黑玩游戏,闻川就坐在一旁安静的搜画看。
两局打完,他还在看同一副。
慕有哥伸过头来,靠着他的肩,“这么好看?看这么久。”
是蒙克的《呐喊》,闻川没有听到她在说些什么,双目盯着电脑屏幕,灵魂似被吸进去一般。
慕有哥见他这幅贯注模样,缩回头,不去打扰,继续与大家打游戏。
等她结束了一局再看向闻川,发现人不见了,她摘下席天的耳麦,“闻川呢?”
“不知道啊,坐你旁边你问我?”
慕有哥立马起身去找他,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刚推开玻璃门,看到闻川拧着几袋水果盒走过来。
“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举起手里的袋子,“买水果。”
她上前抱住他,闻川腾出手,抚了抚她的背,“怎么了?”
“我好怕哪天你突然就消失了。”她捶了捶他的背,“以后去哪里跟我说一下,别一声不吭就走了。”
“好。”
“爸爸很少回来,哥哥和妈妈只顾自己。”她垂着眸,抱紧他,“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
…
晚上,席天又叫了几个同学来聚餐,闻川今日一反常态,喝了不少酒。
近十一点,一桌子八个人,倒了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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