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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罗俐的女孩叫江陈嗯, 电影中, 罗俐因幼时经历,一直患有精神疾病,镜头下的她总是神经兮兮的, 让人看着可怜又唏嘘。
除了罗俐, 罗束还有个表姐, 叫楚野, 也就是性侵罗俐的姨父的女儿, 比罗束大三岁, 由孟晴出演,是个从歌手转演员的新人。
除了几个客串的老戏骨, 就属周文咖位最大, 他乍看着高冷,实则却是个二百五, 天天撩着孟晴和江陈嗯玩, 从片场这头闹到那头。
慕有哥的第一场戏是去接罗束出狱, 台词又少又平,看似简单, 实则很难把握,既要平静、克制, 又要表现出心中的波涛汹涌。而罗束就是一个随时要发狂的野狗人设,对时湫是若即若离,又爱又拒。
刚开始,两人的情感交流总是不对, 直到第六条,才让导演彻底满意。
时间久了,演员间更熟悉,有了默契感。慕有哥本身演技就不错,再加上导演会调-教,周文会带戏,两人很合拍,效率也越来越高。
…
第三十二场一镜一次,场记打板。
“来,三二一,开始。”
逼侧的小黑屋里,传来楚野声嘶力竭的求救声。
周文演的罗束靠在门框上,嘴里叼了根烟,镜头随着他的视线落到两个缠着楚野的大汉身上。
罗束扭了下脖子,眼里一片阴冷,“把嘴给老子堵上。”
楚野呜呜呜地闷叫着,他听得实在烦,踹开脚边的破坏凳子,骂了句脏话。
凳子还在地上打着转,慕有哥所饰演的时湫从外头冲了进来,她没管门口罗束,直奔楚野去,将两个男人推开,护住她,“滚开!”
楚野哭着蜷着身体,蜷缩在她的怀里,“小湫。”
时湫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对着门口的罗束喊,“你发什么疯?跟她有什么关系?”
“没你的事,滚出去。”罗束缓慢地吐出口烟,用手掐灭烟火星,又将烟头扔在地上,脚尖使劲碾了碾,“你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弄。”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眼,发出诡异的笑容。
“卡。”
所有人重回现实。
副导从外头走进来,与几人讲戏,“楚野的脸没出来,眼神要给到机器啊。”
“好的导演。”
他对着一特约演员说,“小湫刚推开你时候,词呢?这有你两句词吧,刚才倒那一下也太假了,还有你们那个笑,不够坏。”
“好,知道了。”
“小湫和罗束情绪是对的,继续照着这个我们再来一个。”
“好的。”
化妆师补完妆,这场从头来了一次,又到了这个点。
“混蛋!”
“我就是混蛋,你才认识我?”罗束讪笑着走了进来,蹲到时湫面前,紧紧握住楚野的膝盖,她一阵吃痛,身子直往后头缩。
“我还是杀人犯呢。”他狠厉地盯着楚野,“还记得你爸那死相吗?数过几刀没有?”
时湫咬了咬牙,嘴唇轻颤着,回忆起那日罗束握着刀疯狂砍那个人的画面,眼底沉了座黑潭,阴郁而绝望。
她一个外人都忘不了,更何况那畜生的亲女儿。
“噗——”罗束张开手,咧嘴笑着,“血喷的到处是。”
楚野突然蹬了下脚,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他已经死了,你都已经杀了他了,还想怎样?”
“死了就完了?”他眯了眯眼,“我妹妹呢?那时候她几岁你还记得吗?十二岁,十二。”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谁都没办法改变,我能怎么办?你再把我杀了,她的贞操就能回来了?”
罗束盯着她,突然发了病似的,将时湫拽走,搡到一边。
“罗束!”
罗束根本不顾她的撕打,摁着楚野骑到她身上,“老子今天就让你也体会一下那滋味,你他妈再告诉我怎么办才好。”
“放开!”楚野挣扎着,头发挂在嘴边,沾满了泪水与泥泞,“滚,别碰我,你个畜生!”
罗束刚撕扯开她的衣服,头顶被重物砸了一下。
他摸向头顶,接着看了看手指。
片场一片寂静,突然发出阵阵哄笑。
周文头发里藏着的小血包没破,血没出来,他拽住慕有哥的腿,“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没破!气死我了!”
慕有哥笑了起来,掰了掰藏在头发里那小血包,“我就说太厚了,根本弄不破。”
周文抓着头发站起来,“道具老师啊!”
第三次,没有从头再来,直接从砸头这里开始。这一回血包成功破裂,一行血完美地从他头发里出来,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时湫蹲了下来,手足无措。
罗束抹掉脸边的血,冷冷地望着她,自嘲地笑了笑,“时湫,就为了这个强-奸犯的种?”
“罗束,你冷静点好不好?这样有什么意义?能解决问题吗?只会更糟糕,让仇恨更深。”
“说得好,真好。”他鼓起掌来,“继续说。”
时湫沉默。
“说呀。”罗束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眉心皱起,“高中跟老子好过几天,真觉得你是老子的天了?杀人放火玩女人,你管得着我吗?”
她竖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手悬在半空,推向他的肩,罗束坐在了地上。
“这演错了啊,巴掌没打。”
导演盯着监视器,抬了下手示意他别说话。
罗束坐在地上,曲着腿笑着看她,一脸混账样,“惹急了老子,信不信连你一起弄。”
“好啊,来啊。”时湫盯着他的双眸,拽了下衣领,扯掉了一颗纽扣,“你有种现在就来,当着他们面。”
罗束顿了两秒,捏起地上那粒纽扣,仔细地瞧着它,声音突然深沉许多,“七年了,你真以为老子还想上你?”
他随手将那纽扣扔了,无所谓地掸了掸手,站起来,转身走了。
两男人在门口看热闹,见罗束一声不吭的离开,互相眼神示意,上前想继续搞她们。
时湫扭着一个男人的手,弄得他嗷嗷叫,男人气得一巴掌刚落要下去,罗束突然从后头出现,拽着那人的后领拧过来就是一拳,把他打的头晕眼花。
“谁让你动她了!”
“我让你动她了!”罗束一脸要吃人的表情,被打的男人一声也不敢吭。
“都滚!”
两个男人推搡着赶紧离开。
罗束看了眼地上的两个人,咬了下牙,又转身走了。
时湫爬起来跟着他,“罗束,罗束。”
“别跟着。”
“罗束。”她拉住他的衣角。
罗束一把将她甩开,“我他妈就是吓吓她,你以为老子真想干?”
他扛着外套,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箱子,“滚蛋,别跟着!”
“好,卡。”
周文笑着转身,赶紧问慕有哥:“刚才那下没事吧,力过了,听见你手撞到墙了。”
她笑着甩了甩手,“没事。”
孟晴揉着眼走出来,“啊啊啊,眼睫毛掉眼里啊,憋死我了!”
刘丰笑着过来,“手没事吧小慕?”
“没事导演。”
“演得不错,尤其是刚推了一下,还挺有意思。”他又去看楚野,“你这表情还是有点不够,不过总体还行,这条就先过了,大家辛苦啊,今天就到这。”
“导演辛苦!”
…
晚上围读完剧本,慕有哥、周文和孟晴又留下聊了聊,大部分都是周文在说牢里的那些事。
“任何时候都是有钱好办事,隔壁房住了个有钱的主,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我们吃米饭,人家吃鸡腿,我们吃青菜,人家吃肉丝,没办法,有钱啊。跟我一屋的一哥们,经常为了一袋方便面,给人家洗一桶衣服,都是常态。”
“那你有吗?”慕有哥问道。
周文说:“我怎么可能,我是谁啊!再说,我这是为罗束体验生活,束爷是那种为一包泡面折腰的么?不存在的。”
孟晴问:“那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同性恋?”
“那多了去了。”周文瞄了眼四周,“我跟你们说个重口的,听说几年前有个小伙子,长得细皮嫩肉,刚进来被一个老头看上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孟晴顿时八卦脸。
周文说:“瘦不拉几的,天天被欺负,干活也干不动,吃又吃不好,后来实在没办法,卖屁股了。”
“……”
周文又说:“找他的人还不少,最后那小伙子没了,说是下头肠子都兜不住了。”
“咦,这么重口。”孟晴皱眉道,“别说了别说了跳过这个话题。”
周文舔着牙笑了起来。
孟晴转眼又去问慕有哥,“欸,有哥,听说你是理科生,江大的?”
“对。”
周文笑了笑,“慕老师还是学霸呢。”
慕有哥说:“照样跑了四年龙套。”
孟晴说:“哎呀,谁一开始就是男一号女一号啊。”
慕有哥说:“周老师啊。”
周文赶紧说:“哎哎哎慕老师,别拉仇恨,我这是运气好。”
孟晴说:“不过等这电影上映了,你绝对火。”
周文说:“火算什么,老赖奔的是拿奖,就我们慕老师这演技,日后是要杀向国际的。”
慕有哥说:“不不不,还是周老师更厉害。”
三人就这么你一嘴我一嘴的,聊到了深夜。
…
电影拍得很顺利,慕有哥很少犯错,经常一条就过了,一个月下去,大家都开玩笑叫她一条哥。
四月初,拍摄地从青岛转到了四川阿坝州。
长大后的罗俐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一个人跑到了藏民的村寨,在街上的一家旅店洗衣房工作,很少见生人。
时湫带着罗束来到了这里,可罗俐却不敢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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