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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川到家的时候, 慕有哥已经睡着了, 他悄摸声地躺到她旁边,被子被她裹成一圈,闻川怕弄醒她, 没没敢扯, 又觉得冷, 便去另外一个房间睡。
等再醒来, 慕有哥已经走了。他随便弄了点吃的就去参加画展开幕式。
在旁人眼中, 这个画展就是一群怪人的怪作。第一, 看不懂;第二,看懂了也欣赏不了。
就连闻川的画放在其中, 都不显得过分奇特了。
晚上, 怪人们还准备办个宴会,用桌子拼成条大长桌, 盖上白布, 放上吃的和喝的。
邢画家看闻川一身旧衣服, 上头还沾了一块块颜料,特意嘱咐他, “晚上穿的正式点。”
于是,闻川回趟家, 剃了剃胡子,整了整头发,换上上回慕有哥给自己买的西装去了晚宴。
这么一拾掇,完全变了个人, 老严一见他,乐得不行,“西装都穿上了,那么正式干嘛?”
闻川不解,“你让我穿正式点。”
“我意思是干净整洁就行。”邢画家眯着眼,抽着烟,打量着他,“你这小子,好好整整有模有样的,往外头一站,保准招不少人来。”
闻川见周围没人穿成这样,为了不显过分夺目,把领带卸了,纽扣解掉一个,衬衫也从西裤里掏了出来。可这么一搞,又有种闲散的帅,看他的人比看画的还要多。
闵画家拿着两杯酒过来,分给他们两,“那边那个女人看见没?穿白色旗袍的。”
“怎么了?”邢画家瞄了过去。
闵画家:“这身段,真可以。”
邢画家:“太瘦了。”
闵画家:“重点不是她,你看她旁边那个黑裙子的。”
邢画家:“怎么,还想双-飞啊?”
闵画家:“双-飞也得别人肯啊。你瞧那黑裙子,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邢画家抵了抵闻川,“川儿去,一准拿下。”
闵画家也撺掇,“就是,现在姑娘,都好你这口,聊好了,画全给你包了。”
正说着,旗袍妹视线落了过来,果真多看了闻川两眼,还朝他笑了笑。
邢画家戳了戳闻川后背,“人家都暗示了,去啊。”
闻川皱了下眉,“不去,靠的是画,又不是人。”
闵画家揽住他的肩,“那我问你,金钱,名气,脸面,你选哪个?”
“都不选。”闻川看着他,认真地回答,“我选艺术。”
那两人一同沉默片刻,又一同狂笑起来。
“川儿到底还是年轻啊。”
“年少轻狂,都这么过来的,过几年他就懂了。”
闻川看着这两人,突然觉得他们好像更加的陌生了,又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们,“有这么好笑?”
闵画家停了笑,“川儿,你这皮相,稍微利用利用,卖几张画多容易的事。”
旗袍妹和黑裙姐突然朝他们走了过来,旗袍妹看着闻川微笑不语,黑裙姐说:“看你们一直看我们,几位是画家?”
“都是,两位美女有看上的作品吗?需不需要介绍介绍?”闵画家伸出手,无奈别人压根不想搭理他。
“这位倒像是买画的。”黑裙姐打量闻川一眼,“也是画家?”
邢画家赶紧介绍,“他叫闻川,有三幅画都在展。”
旗袍妹笑着说:“能带我们看看吗?”
闻川未开口,邢画家就替他答了,“必须的。”他把闻川往前推,“去吧川儿。”
黑裙姐看了眼时间,“珊珊,快到演出时间了吧,得抓紧,是七点吗?”
“是吧。”旗袍妹掏出票再次确认,“是的。”
“现在几点了?”
“快六点半。”
闻川无意瞥到那张票,突然受了刺激似的,上前一步,“票能给我看看吗?”
旗袍妹笑着递给他,“你也感兴趣?”
小芸和初?闻川看着慕有哥的名字,“今天首演?”
“对呀。”
“在哪买票?”
“早就被抢光了。”
闻川抬首期盼地看着她,“能卖给我吗?多少钱都可以。”
旗袍妹先是怔愣两秒,后又看向黑裙姐,眨巴眨巴眼暗示她,黑裙姐秒懂,掏出自己的票来,“正好我不爱看话剧,被她硬拉来,不用钱,就当交个朋友。”
闻川掏了掏口袋,只有十块钱,他又不用手机支付,于是跟邢画家借了四百,硬塞给了黑裙姐,也没让她找零头,“谢谢。”
他拿着票就跑了。
旗袍妹追了上去。
后头两画家一愣一愣的。
“川儿高手啊!”
“确实高!”
…
话剧还有不到半小时开场,闻川跑得太快,以至于后头的旗袍妹跟丢了。
他路过花店,用口袋里仅有的十块买了支玫瑰。
这张票的位置不太好,等坐定,旗袍妹才摸过来,坐到他左侧,“你跑什么?累死我了。”
她看向他手里的花,心里突然一喜,端庄地坐着,等待他与自己说话。
半晌,他一个声都不坑。
旗袍妹主动搭讪,“我叫董姗姗,姗姗来迟的姗姗。”
闻川只盯着舞台,没有回答。
“还没开始呢,你一直盯着舞台干嘛?”
等她。
“刚没看到你的画,待会演出结束我们一起回去吧。”
怎么还不开始?
“女主是个影后呢,演过《给罗束写封信》,超级赞。”
她还是我女朋友。
“你看过那个电影吗?”
当然,看过四遍。
“噢,我知道了,你是奔着宁祖声老师来的。”
不认得。
“快开始啦。”
闭嘴吧。
从开幕到闭幕,闻川目不转睛地盯着慕有哥,自动忽略掉其他所有人。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声音,盛满了他的身体。
像有股温暖的风,从头顶而下,包裹住整个身体,从外至内完全的放松。
她呀,是整个剧院最闪亮的那一个,万众瞩目,熠熠生辉。
而他淹没在人海中、黑暗里,不小心碰到了玫瑰上的刺,竟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
演出结束,闻川想给慕有哥送花,可是他进不去后台,也靠不到她的边,连叫她两声,都被周遭的杂音掩盖。
粉丝太多,把玫瑰挤落了两片花瓣,他护住花,退后了几步。
“你挤不到前面的。”旗袍妹跟在他后头,瘪了嘴,叹着气,“别人送一大束,她都不会带走,最多是接一下转手就给工作人员了,我们走吧。”
剧院散了场,所有观众相继离开,旗袍妹见他怎么也不搭理自己,不想再自讨没趣,失望地走了。
闻川往后台去,被人拦住,“唉唉唉,后台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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