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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酒席上。
作为顾家家主的未婚妻意桐, 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重现于上流社会中。
意桐的出现引起众人喧哗,上流社会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位昔日影帝的光辉情史,其中不乏有一泽芳亲过的人。
站在顾子濯身边的许祺容, 见到意桐的出现, 对出神的顾子濯开口道:“泽言, 你说顾伯父是不是疯了?意桐都敢娶。”
不是许祺容瞧不起意桐,而是意桐那些黑历史都是铁板钉钉的实锤, 当年闹的满城风雨, 传闻与他有过的世家家主就有五位。
许祺容的话将顾子濯从回忆中带出来。
他看着许祺容一脸的鄙夷和不解, 没有搭理许祺容。
一直关注顾子濯脸色的许祺容见他一声不吭就走, 又一次当做是自己说错话了, “泽言,我......”
“祺容。”顾正均携带意桐朝他们走来, 碰上面了总得打个招呼。
许祺容只能暂时先与顾正均一番客套的嘘寒问暖,“顾伯父,意先生。”
顾正均笑着点头认可这个世侄道:“子濯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最近忙的抽不开身, 还没亲自登门拜谢,不过祺容你放心,顾伯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许家有事, 我顾家义不容辞。”
一番话,明面上是答谢,暗地里是拉拢。
许顾两家联手并立, 同进同退相辅相成,利自然大于弊端。
“多谢顾伯父好意,只是许家还是我父亲说了算,长辈的事,哪有小辈说话的份。”许祺容出生世家有些道理还是懂的,他给不了顾正均答复,但不介意顾正均去跟他父亲相谈。
许祺容婉拒的同时给足他面子,也留了余地,顾正均很是欣赏这位青年才俊,“可惜了,我顾家只有子濯一个omega,不然啊,没准我们两家还能做个亲家。”
“顾伯父好福气。”许祺容面上带笑,心底里都开始谢天谢地谢祖宗顾正均看不上他一个小小许家,选择把小奶豹送给泽言。
许祺容说句真话,就顾子濯那种狂野流的omega真不是他口味,脸确实很精致也没动过刀子,但他实在消受不起打起架一个能打六个alpha的omega。
“好福气?”顾正均摆摆手道,“你看看我家那小兔崽子,把钟家搞的鸡飞狗跳,听说他还缠着泽言买鳄鱼。”
顾正均长叹一声,“他要是像你弟弟一样乖顺,我才是好福气啊。”
许祺容的弟弟许祺颜是个omega,标准的世家omega,见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顾家主说笑了,您老才是好福气,”许家家主许学义走过来同顾正均一样,夸赞顾家的儿子道,“闹腾归闹腾,泽言宠着你能怎么办?”
许学义夸赞完顾子濯后,接二连三有人过来吹捧顾正均养了个好儿子,因为在场的都心知肚明,钟泽言才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个,
此时的顾正均被众星捧月,以钟家老丈人的身份挺足了腰杆,“哈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挽着顾正均的意桐也被赞许了好几声,意桐处事不惊微笑面对,在人群之外找到一个孤独的身影后,对身边的顾正均开口道:“家主,钟家主在那。”
顾正均朝意桐说的方向看去,见到屋外的池子边站着的人,朝身边的诸位开口道:“顾某有点事,失陪失陪。”
从客厅里出来透透气的顾子濯坐在躺椅上,手里拎着鱼竿在水面上拍打了几下。
里面没有鳄鱼冒出脑袋游过来等他喂了。
“泽言。”
“钟家主。”
两道熟悉的声音同时传来,划破室外的安静。
顾子濯看向两个面露微笑,眼睛里尽是讨好之意的人,等着他们开口说话。
“泽言,身体好些了吗?”顾正均保持微笑问道,“子濯呢?我进来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他小子不在你身边?”
他不想搭理这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口一个畜生骂他的人。
他将鱼竿收起放到身边,他敢说这么多年从没见顾正均这么好脾气过。
顾正均是对钟泽言干涉他婚姻的事很为恼怒,但他分得清现实,不管怎么样,钟家他撼动不起。
顾正均再次好脾气开口道:“泽言,这是怎么了?是子濯惹你生气了吗?要不这样,我去教训他。”
钟泽言不理老爷子,老爷子就觉得是他的错,顾子濯开口道:“他是你亲生儿子吗?”
闻声,顾正均和意桐同时显露尴尬之色,他们都清楚钟泽言已经知道子濯是什么身份了。
顾正均隐约猜测这话的意思是为小畜生抱不平,“泽言,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子濯是我亲生儿子,我以后肯定好好对他。”
“钟家主,谢谢您。”呆在顾正均身边一直扮演贤内助角色的意桐走上前两步,尝试跟这位最年轻的家主交谈。
意桐道:“我亏欠子濯太多太多,余下的时间我会尽我所能去补偿他,我会弥补回他缺失的那份父爱,和家主一起。”
“不需要。”他对倚靠钟泽言得来的东西完全没兴趣,甚至这些会让他恶心。
“泽言,”顾正均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想让他怎么做才能让钟顾两家冰释前嫌,“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做到。”
他是想好好扮演钟泽言的,只是看到顾正均和意桐同时出现,心里特别复杂。
在顾正均开口说出“一定做到”这句话的时候,顾子濯动摇了。
他觉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借钟泽言的口说出来,就一定能实现。
所以,他说了。
顾子濯道:“我要你们断绝关系。”
“这不可能,子濯也不会答应的。”顾正均想都没想一口拒绝,顾子濯成功入了钟泽言的眼,突然和顾家断绝关系,这让外界怎么看顾家。
到那个时候,顾家就会沦为T国的笑柄。
不能把心底话说出来,顾正均换了说法,“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子濯跟我们断绝关系,泽言你让外界怎么想子濯?我可是子濯的父亲啊。”
“我会摆平。”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子濯自己都愣了。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钟泽言会帮他的。
“钟家主,”意桐当即出声,他不能失去这个儿子,否则日后他在顾家一定不好过,“能不能让我见见子濯,让我和子濯单独谈谈,可以吗?”
“不是谈过了?”顾子濯房间里还摆着那两只意桐送来的熊娃娃。
意桐道:“子濯从小就听我话,我......”
“听话?”顾子濯不否认,他从小就很听话,以至于爸爸把他带到顾家一个人离开的时候,他没有死缠烂打求爸爸带他走。
“是,他一定是生我气才跟您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意桐尽可能为自己争取到见儿子的机会,“让我跟他谈谈,如果谈完了他还要跟我断绝关系,我没半句话说。”
“意桐。”顾正均对意桐的做法感到不满,现在的顾子濯跟变了人似的,根本不受控制。
意桐朝顾正均点头道:“家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宴会结束后,留下。”顾子濯相信钟泽言也会扮演好他。
顾正均拦在要离开的顾子濯面前,“泽言,我们两家何必把关系搞僵?我和你父亲那是过命交情,你让我这样怎么去见你父亲?”
“跟我无关。”顾子濯绕开顾正均,把这片寂静的地方留给顾正均和意桐。
顾子濯走后,顾正均一巴掌扇在意桐脸上,在意桐惊讶的眼神下开口道:“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
意桐咬了咬牙,含怨看着这个绝情男人的背影心中愤恨难平。
回到宴会厅里的顾子濯,找到钟万了。
顾子濯走向钟万,“宴会什么时候结束?”
“您可以休息了,”钟万也在找他,“家主在书房等您。”
“家主。”这场宴会的主角钟驰走上前来,手里还举了两杯酒。
钟驰继续说道:“谢谢您为我办的宴会,我敬您。”
钟万截下钟驰手里的酒,“驰少,宴会禁酒,外带也不行。”
“好端端的为什么禁酒?”钟驰好奇问道,“我记得子濯挺爱喝的,难不成家主禁酒是因为子濯?”
没有人搭理钟驰,钟驰一个人自言自语根本不会冷场,“也是,子濯才十九岁,这么小总喝酒也不好,看来传闻是真的,家主您动心了。”
顾子濯印象里的钟驰是个冷冰冰的大美人,根本不是眼前这个话痨模样。
钟万提醒道:“弛少,您话多了。”
“阿弛,泽言不喝我喝。”钟驰身后的许祺容拍拍钟驰的肩膀,向他讨杯酒。
钟万唤道:“许少。”
“都带过来了,不喝岂不是可惜,”许祺容从钟驰手里挑了杯一口闷,将见底的杯子在钟万面前晃了晃,“好了,证据销毁。”
钟驰看了看顾子濯,又看了看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许祺容,浅笑着跟许祺容一样将杯子里的酒喝光,“我保证不会再带进来了。”
钟万薄唇轻抿,就当这事过去了,给顾子濯开道,“家主请。”
顾子濯进宴会前就跟钟泽言在书房呆了会,现在又去书房。
想起过往每次进去都是他惹到钟泽言了,顾子濯想有点准备,所以向钟万询问道:“我又做了什么惹他不爽了?”
顾少爷过会儿还有事拜托钟泽言,怎么地都要好好讨好一下。
钟万斜眼看向挺有自知之明的二世祖,不过这一回二世祖猜错了,“家主有几个疑惑的地方,想请教三少。”
“请教我?”自从他拿钟泽言二十岁退学的事当例子后,钟万给他科普过钟泽言变态的学识,顾子濯不觉得一个学霸有什么可以向学渣请教的地方。
书房很快就到了,钟万开了门站在门口,“三少,请。”
钟万没有进来。
看来这是单独会谈了。
顾子濯走到钟泽言身边坐下,看钟泽言带上来的那份甜品还没动,“你不吃?”
钟泽言放下手里的笔,把甜品给他端过去,同时把他们在酒吧里大打出手的照片递给顾子濯。
钟泽言问道:“老实告诉我,生日当天你去酒吧带保镖了吗?”
“带了。”他不想带,但甩不掉。
钟泽言再次问道:“顾爵给你的?”
“老爷子。”生日那天他们要祭拜顾子濯,他留在顾家也没什么用,出门的时候被老爷子派来的保镖追上,就一路跟去酒吧了。
钟泽言道:“不准他们给家里报信?”
顾子濯毫不夸张的说,老爷子给他那俩保镖,单手能举起两个他,顾子濯再拽也拽不过这俩哥们。
反正钟泽言都知道他啥样了,顾子濯实话实话道:“没这本事。”
都过去一两个礼拜了,钟泽言还在纠结这事,顾子濯问道:“怎么了?”
顾子濯的回复跟钟泽言试想的结果一模一样!
酒吧监控被销毁,道路监控故障,还有当天顾子濯一直有人保护,顾家却说人不见了。
一切的巧合链接在一起,似乎证实了车祸的事跟顾家脱不了干系!
这场车祸,要么杀的是顾子濯,要么就是借顾子濯来杀他钟泽言。
如果不是出现意外,现在的他和顾子濯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离顾家的人越远越好。”钟泽言没有把所知的消息告诉顾子濯,这个推测放到谁身上,无论是谁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顾子濯有点琢磨不透他激动什么。
不过他正好有件关于顾家的事要跟钟泽言说。
他把自己和顾正均说过的话,全部告诉钟泽言了,他需要钟泽言配合一下,告诉意桐他不稀罕迟来的父爱。
“不准断。”钟泽言并不苟同他的做法。
“为什么?”明明钟泽言自己都说了,让他以后离顾家远点。
钟泽言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顾家这块小肉你也要吃?”顾子濯并不觉得钟泽言看得上顾家,钟家随意一个旁支都比顾家来的大。
细数这几天顾家送过来的文件,钟泽言并不觉得是块小肉,“吃的到,吃不到是两种概念。”
顾子濯闻声拍案而起,“你调查我?”
他敢肯定钟泽言调查他了,不然不会说出“吃不到”这三个字。
这些年,他一直在搜集顾正均那些不为人知的罪证,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顾家从云端跌到谷底。
他要亲眼看着顾正均身败名裂,深陷牢狱。
钟泽言口中的“吃不到”一定是指这件事!
钟泽言着手调查车祸一事的时候,就吩咐钟万去调查顾子濯。
让钟泽言意外的是,顾子濯竟然能瞒过顾正均的眼睛,从顾正均眼皮子底下拿到资料。
钟泽言不否认,“谁会跟钱过不去?”
能被顾子濯用钱收买的人,那一定会再次被钱打动,如果打不动那就是价码不够高。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顾正均一定会对身边的人提防再三,因为顾正均怕顾子濯会说出更多不利于顾家的事,顾正均就一定会去调查和顾子濯接触过的所有人。
钟泽言这么做,变相在替顾子濯塞钱封口。
“你凭什么调查我!”在顾家他就被顾正均盯得没有半点自由可言,现在换成钟泽言盯他,没有人给他一点自己的空间。
钟泽言给他调查的理由,“凭你是我未婚妻,我有权知道你的一切。”
眼看着顾子濯信任的眼神逐渐变为淡漠,钟泽言深感无力,没有人喜欢无畏付出,更何况他是钟泽言。
钟泽言道:“苗苗,坐好。”
顾子濯没有按他的想法去做,“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我讨厌有人掌控摆布我。”在他看来钟泽言也无异于顾正均,只不过比起顾正均要好那么点。
钟泽言也跟着他起身,“这么大了,能分清好坏了,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你该懂点事。”
“懂事?”顾子濯反呛道,“你也知道我是个野孩子,懂事是什么?”
“顾子濯!”
“我不叫顾子濯!”都叫他苗苗了,还不知道他真名?
钟泽言,“再忤逆我一句试试。”
“我怕你?”忤逆就忤逆,本来就是钟泽言不对。
钟泽言给过他机会了。
不跟不讲道理的顾子濯多费口舌,钟泽言一手抓起他的胳膊,将人制服在案桌上,看着挣扎想反击的顾子濯,解下领带将他的手绑好。
“钟泽言你这个变态,你连自己身体都不放过!”顾子濯用脚踹他,结果脚也被钟泽言绑起来了。
顾子濯,“......”
将绑好的人推倒在椅子上,钟泽言就站在他身前看着他,“能不能安分?”
顾子濯用脚踹了他一下。
钟泽言撑在椅子扶手上看他,“再给我乱动,别怪我以暴制暴。”
“唔......”他嘴里被塞了一大块蛋糕,出不了声。
有些话钟泽言只说一遍,“听好,我没兴趣摆布你,你要自由我给你,但你给我把心态改端正了,一点不顺你心就翻脸,你看谁惯你!”
“在顾家受委屈了,你要时间平复,我也由着你,你还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的。”钟家的孩子,见到他没一个不毕恭毕敬的,就顾子濯一个天天变着法挑衅他。
钟泽言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唔......”顾子濯一口咬下去,任由蛋糕落在华贵的衣服上,吃着蛋糕开口道,“你给我解开!”
钟泽言,“回话。”
“你为什么调查我?”顾子濯反问道,他绝对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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