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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火焰,咏儿诡异的笑容定格在她脑海中靳勿离拼命的挥手叫喊,玉天卿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支箭矢“嗖”的直冲她眉心飞来!
突然,她被一人拥住倒向一侧,箭矢擦脸而过,顾不上火辣辣的疼痛,抬眼望向眼前的人。
是元砚知。
她的泪啪嗒、啪嗒,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无论如何也关不住。他活过来了,真好!
“我是不是在做梦,如果是,就求上苍,让我永远永远不要醒。”
元砚知一双眼睛像是浸在天河中的水晶般澄澈,笑的那样开心“不是做梦,就是我。”
“我,我要带你去看花的,石榴花、荷花、菊花、梅花,什么花都好,只要你在,只要你在”
“我听到了。你在四清山上说的话,我都知道”
两人的视线浸在暖暖的光晕里,两颗心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中。
靳勿离气喘吁吁的喊道“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先起来?这地都被你们砸了一个坑。北煜皇帝跑了,为防止事情有变,咱们也先离开吧!”
元砚知和玉天卿对视一眼,站起身来。
元砚知“你别动,我来抱你。放心,我好得很。”
玉天卿还要说话,元砚知抢先一步“将司徒圆的尸身收起来,待来日,同北止尧葬在一起。”
她感激的忘他一眼,她想做的,想说的,他比任何人都懂。
靳勿离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决定将马车留给他们两人,自己骑马,同慕容烈他们一起回去。
一行人向着丹华行去,直到进了丹华的地界,才放慢了速度。靳勿离本要通知城主接驾,但玉天卿却执意住客栈。接待国主这种事,最是劳民伤财。
吃饭的时候,靳勿离见元砚知和玉天卿相互对视,恨不得长在对方身上一样,只好和慕容烈坐到了一桌。她不时的撇到腻歪的两人,对慕容烈说道“我跟你说,这是我见过玉天卿吃的最多的一回!平时她吃饭就跟喂猫差不多。”
慕容烈点头附和“确实是!主子虽然不挑食,但照两人互相喂食的速度,不出一个月,两人都会变成大胖子!”
吃完饭,元砚知仍旧坚持将玉天卿抱回房间,好在整个客栈都被他们包下了,都是自己人。
玉天卿摸摸元砚知的脸,又摸一摸他的手,两手环抱住他,听着他稳定有力的心跳,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禁不住又红了眼眶。
“你知道吗?从山洞到月陵湖要用脚丈量,步,不多不少,这一年,我吃了条生鱼,现在我听到鱼这个字,都快吐了;
你知道《列国志》吗,列国志从第一页背到最后一页需要个时辰,我每次都背的很认真,因为绝尘说了,超过两个时辰,月陵湖的寒气就会侵害你的身体,我在山洞上挖了许多洞,自己跟自己对话,听自己的回音”
元砚知捧起她的脸庞,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温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泡潭水手指疼,知道你眼睛疼,知道你因为带着我爬到山顶,脚底被石头扎了无数个洞对不起,以后,我会一直在。”
他亲昵的吻她鼻尖,脸颊,而后是唇,耳鬓厮磨,“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吗?”
他边说边为她脱衣服,玉天卿一阵窘迫“你身体刚好,这样不合适吧?”
元砚知狡黠一笑“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过是要为你沐浴而已!”
玉天卿这才回过神来,刚刚太过专注,都没注意到屏风后有个木桶。
袅袅热气荫盖着她瘦削的身体。每多看一眼,他心中就如同被利刃剜了一刀。
她明显感觉出他的迟疑,笑道“你干嘛一副快哭的样子?不过是瘦了些,很快就能养回来的!刚刚我不是吃了很多东西吗?”
岂止是瘦,反反复复崩裂的伤口布满整个背部,简直是一具骷髅。
良久,他几近哽咽了“月陵湖的潭水终究是太寒了,等爷爷开几幅药给你,伤口也能好的快些。”
她难得的乖巧“好。”
因为还有战事,靳勿离先同阮星河汇合了。玉天卿本要同去,奈何元砚知硬是让她修养一段时日,拗不过他,只好同意在客栈修养天。
这天元砚知充分发挥了粘人的功力,不论玉天卿做什么,他都要过来腻歪一番。上下楼梯抱着,走路抱着,吃饭抱着,搞得玉天卿一脸不悦“你以为是在养猪吗?”
这日两人本是坐在屋顶上赏月。
玉天卿察觉到他甜腻的目光,将他脸扳到另一侧“看星星,看我干嘛。”
“你比星星好看。”
这张口就来的情话,让她心中甜丝丝的。
和预料的不同,这场战事持续了半年之久,北煜整个国家,丹华一半的城池都陷入战火之中。咏儿好像疯了一般,丝毫不顾忌百姓,整个战场炮火横飞,民众死伤不计其数。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北煜境内一些北止尧的旧部不满情绪日益加重,同丹华联合起来,才将咏儿的军队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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