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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恋爱

“妈咪。”

突然，一道细软的嗓音由远及近，苏染染还在和莫世涵僵持着，就看到一个和苏珂锌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莫程浩站在莫世涵的脚边，不及腰的身高，只能仰头看着他们。

苏染染被这一声妈咪叫的心尖都是软的，愣愣的看着，指尖只能无意识的掐着掌心。

“妈咪，就是他，莫程浩！”苏珂锌有些激动的指着和他一样的男孩子，兴奋的说着他就是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苏女士也讷木的张了张唇瓣，感觉到了女儿在这一瞬间的变化，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母子连心是什么感觉。

似乎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下一瞬，莫世涵将莫程浩提溜起来，眉梢微挑，问她，“还要走吗？”

这次，他有十足的把握，苏染染肯定会留下来。

“孩子…我的孩子…”苏染染呐呐的张口，有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只能抬了抬手臂，想要抚摸一下孩子的脸颊。

手在空中被莫世涵拦住，他单手抱着孩子，一手捏着苏染染的手指，再问了句：“走吗？”

“你想怎样？”苏染染没有决绝离开的勇气，若是从没有见到过，走了也就走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见到了，她怎么还能坦然的离开。

“染染！”苏女士知道她是什么想法，拉着她的手，红着眼圈摇头。

苏珂锌也站在她的脚边，期待却又惶恐。

良久，苏染染一字一句道。

“好，我留下。”

莫世涵睨着她的泪眼，沉声开口，“跟我回家！”

……

苏染染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和自己的孩子相遇。

虽然莫程浩最开始叫了她一声妈咪，但是之后便再没有开过口。

她能感觉到，两个孩子除了相貌，性格大相径庭。

车里的气氛微妙，苏染染好几次想要和孩子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踌躇的坐在后面，只剩下苏珂锌的声音。

“妈咪，我们去哪？你要把我送给他们吗？”

隐隐带着哭音。

苏染染搂着他，压低了声音安抚他的情绪，“怎么会呢，你是妈咪的宝贝，谁都不能将你从妈咪的身边带走！”

莫世涵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三个人的模样，一家人依偎在一起，莫程浩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腿上放着他的一个小书包，从头到尾他只是紧紧抓着书包。

苏染染拍着苏珂锌的后背，抬头的瞬间余光看到了莫程浩，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是不是无形中伤害了另一个孩子。

他叫她妈咪，说明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可是，她该怎么开口。

车窗外的景物在倒退，别墅不是她所熟悉的，即使在车里，苏染染也听到刺耳的刹车声。

莫宅灯火通明。

苏染染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曾经她被他圈养在一个封闭式的地方，只是为了生个孩子而已。

车门打开，整齐划一的呼声。

“先生！”

“小少爷！”

佣人们早早的等在门外，在看到苏珂锌的那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都只能面面相觑。

莫世涵摔上车门，附身要去抱苏珂锌，却被苏染染下意识的挡住。

随即，他只是侧身拍了拍莫程皓的脑袋，声音微沉：“进去。”

莫程皓仰头望着苏染染，还是乖巧的转身。

“孩子…”苏女士突然叫住他，才对两个大人说：“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不能哭了孩子。”

说完，又拉着苏珂锌的手，走过去要牵莫程皓，“外婆跟你走好吗？”

莫程皓小心的避开她的手，转身，一副大人模样，“请进。”疏离又不失礼貌。

苏染染蓦然捏紧了手指，咬着唇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是她的离开，导致孩子如此生疏。

苏女士只是叹息一声，随即跟着莫程皓走了进去。

莫世涵睨眼看着苏染染僵直的模样，沉声道，“怎么？要我抱你进去？”

“莫世涵。”苏染染突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眼眶湿润着望他，“你是认真的吗？”

那个梦始终困扰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真切的发生。

从来，她都知道自己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未奢望过会和他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

突然有一天，曾经她恭恭敬敬唤一声莫先生的人说要和她结婚，就算是为了孩子，也总觉得虚幻，不可思议。

莫世涵挥了挥手示意门边的佣人们都先进去，往前走了两步，落在她的脚边，削薄的唇瓣微启：“苏染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染染的心蓦地一颤，下意识退了一步，甚至不敢看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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