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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骆晟也不多说，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才六点十几分左右，比他去公司的时间还早。

他叹了口气，扭头对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道，“总之加油吧。没几个星期就要高考了，你的成绩考个二本应该是够的吧。”

越臻不清楚这些，含含糊糊地道了声谢，转身就要走。

“哎，你等等！”江骆晟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你……没生病的话还是把口罩摘了吧？”

总是长期依赖那个东西逃避现实，不去自己走出来怎么能行？

越臻瞥他一眼，一语不发地抬脚就想要走掉。

这口罩戴着闷闷的，他倒也想摘啊。

男人见少年理也没理他，顿时有一种心塞的委屈，他只是想让少年有好转，又不是在逼迫他做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

“越臻，”江骆晟有些疲惫地又叫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很累，他慢慢地和越臻打着商量，“那你把眼镜摘了总可以吧？无镜片的眼镜框戴着只会增加鼻梁的承重，它遮不住你的，嗯？”

“听话，好不好？”

哄小孩子似的。

越臻看着他关心的神色，心里一顿纠结，最后还是把眼镜摘下来放书包里了，“……嗯。”

就像江骆晟说的，反正戴不戴也遮不住什么，他只要口罩还在就行了。越臻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那副黑框眼镜摘下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虽然口罩遮住了少年大半张脸，却仍能看出来他的脸很小，几乎是一个巴掌就能盖住；秀气高挺的鼻梁露了出来，澄澈漂亮的茶色眼睛也显得更有光了，尤其是他垂眼时纤长的眼睫毛扑闪着的时候，宛若游蝶。

江骆晟明显没料到不过是副黑框眼镜，摘下来居然会让越臻看起来像是和刚才换了个人。他看着对方漠然的神色，心中居然有一丝后悔。

果然人类总是喜欢独自占有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就算是脸也不意外。

——

“同学，你是几班的？叫什么名字？”校内值班的学生会干部手臂上别着一条红巾，他拿着本子唰唰唰地比划两下，在记名册上写下刚捉到的旷课了的学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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