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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江骆晟说公司忙起来了，他说有些事情他想要好好地想一想。他把房子的钥匙给越臻了，还给越臻找了个新学校，让他好好备考。

——

窗外是刺眼的阳光，像沙子里的碎金。

六月份才是真正的夏天的开始，越臻手上拿着分到的考室号码，他上身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下身是一条刚刚过膝的黑色紧身裤。他的小腿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白皙纤细得像女孩子，骨架却又和成年男人一样大。

“a室311，”越臻捏着纸条，在人群中找教室的位置，他低着头走路，一时间没注意看眼前的是谁，措不及防地脑袋撞上了一个胸膛。

越臻头也不抬，“对不起，请让……”

“越臻。”

对方打断他，听声音是个男生，还很熟悉。

少年应声抬头，果然是他，“郁之栖？你读……高三？”

郁之栖还是和前几天一样没怎么变过，他穿着外校的校服，看着越臻时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唯一要说有哪里不同，大概就是他的耳根子红了。

郁之栖瞪他一眼，脸也红了，他默不作声地牵住越臻的手往a教室走，“少瞧不起人了，我已经成年了。”

那还真是有点看不出来，行径一直都这么幼稚。

越臻想将手挣开，却怎么也挣不来，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a教室……？你刚才不会是在偷看我的……”名字吧？

外边有一块板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个学校里学生的名字，郁之栖不知道他的新学校和班级，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一个一个地看吗？那得找多久。

郁之栖没吭声，拉着越臻手腕的手收紧，周围太吵了，他的声音又很小，“越臻，你上次说的我认真想过了……”

他动了动嘴唇，嚅嗫道：“我是……”

越臻没听清，把耳朵凑到男生的嘴边，“你是什么？”

男生脸红得更厉害了，现在他随意一呼吸就能闻到少年脖颈处的沐浴乳的清香味，“我，我是同性恋。”

越臻这回听清楚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做回答，“哦，这样啊……”

……你是不是同性恋和我有什么关系？

郁之栖愣了，“你，其他的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说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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