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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了？开玩笑吧。

越臻从水里翻了个身，面朝着易焕，仔细看他的模样：小孩的脸确实长得比较开，像个少年；**Y/Q/Z/W/5/C/O/M**但他的身材却瘦的不行，个子也因为营养不良长得不高，勉强只能到他的腰间；四肢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像是从老树上抽出来的枯枝。

“公子，我和您说说我和易尤路的事，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啰嗦……”

“我和易尤路自出生起便被身边的人说是不详之子，我的背上有一块红色的魔物样的印记，”易焕说，“两年后易尤路出生，他的背上竟也带了和我一模一样的图案，只不过他的是青色的。”

“从那以后，我们的生父母不再承认我们是他的孩子，我五岁起便独自带着三岁的易尤路在外流浪。”

“其实我和他勉强也能吃饱穿暖，可是前段时间易尤路不小心闯了祸……他跟着我一起去木匠手下打零工，谁知道他惰性太强，居然一连旷了三天。木匠要我把工钱退给他，还将我赶了出去。”

“我们身无分文，四处找活谋生。几天后那对我们拳交相待的少年便出现了，他听闻我与易尤路是不详之人，意欲将我们投湖活活淹死，我与易尤路不从，他便叫人每日在街巷找我们，扬言他改变了主意，又想将我和易尤路多折磨几天……”

易焕眼中又变得朦胧了，看不清他的神色**Y**Q**Z**W**5**C**O**M**，“于是就有了您今日看到的样子。”

不知怎的越臻竟有些心疼，他轻轻揉了揉孩子的眼角，突然像是碰到了哪里，他指腹间被灼伤似的一烫，拿起来看，发现手指下按着的是一颗泪痣。

右眼角的泪痣……

越臻脑中骤然出现好几个画面，他却没有抓住，只看到一些边角，像是喜欢穿黑色斗篷的吸血鬼，像是会在血海里扭头朝他笑的人类，又像是趴在床边一脸颓废的年轻人。

原来他被清除的数据里有这么多东西？

越臻开始有些在意起自己从前的记忆，连数据都被删干净了，他却依旧能靠着一颗泪痣想起一些零稀的碎片，这究竟是把那人的形象刻在心里多深的位置？

孩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喏喏地开口道，“公子，您，您转过去罢，我帮您按肩——”

说着就要又将手覆上来。

“不用了。”

越臻打断他，这会儿也没了闲情逸致的想法，他从水里站起来，墨色的长发湿答答地粘在背上，一直蔓延到尾椎骨处，遮住了一片春光。

易焕站在他身后，见状暗沉的眸子闪了闪，人又突然蹲在地上去紧紧夹着双腿，脸烧得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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