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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虽然相差无几，但越臻还是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无他，只见方才还一脸惊喜的人神色宛若翻书一般瞬间变了，对方眉头紧皱，眸子里突然参杂了些越臻看不懂的情绪。

“越臻。”他说，“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捏着仙儿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对方的骨头捏碎，声音里是压抑着的怫郁：“不听话的坏孩子，这次你可不要再想着逃了，我会好好地将你关起来，关进一个只有你和我的地方，好不好？”

越臻脑子又当机了，他望着男人的视线有一瞬间的呆滞。

这是……？

73 仙尊15

“你又是谁？”越臻稍一用力，从他的怀中逃出来，“德诺呢？他去哪里了？”

男人也是同德诺一般无二的反应，他神色一愣，眼神愈加复杂，“……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秦枫，你还记得吗？”

“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越臻说，“我不认识你。”

秦枫紧紧盯着越臻的眼睛，试图在那善于说谎的茶色瞳孔里找出来一丝玩笑，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出来。他阴郁着脸色，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挣扎出来的，“不可能。你不会忘记我。”

明明，明明越臻拯救了所有人类，扭转了末世，他怎么会忘记？

秦枫永远记得那天的阳光有多刺眼，刺眼到面前的少年也化作了一道光，毫无留恋之意的消散在了空气中，徒留下他一人满怀扑了个空，只能触摸到湿冷空气中残留的暖意。

他当时就意识到了，是越臻的消失，才让百孔千疮的末世得以救赎，但是他却无比自私地想，想着要是末世必须要牺牲一个越臻的话，他宁愿世界上的所有丧尸永远的存活着，人类每日过着饥寒交迫、生不如死的日子，也要将越臻留下来。

男人用手将刘海抹上去，露出因为生气而紧绷的额头，他喃喃道，“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怎么可以……！”

黑灰色的眼珠慢慢染上了暗红，秦枫只觉得这具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因为他过于急躁的情绪而快要冲出来……他的掌心渐渐附上一层薄薄的黑色，像是雾般环绕在他身边，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厢。

“越臻……”

他轻轻说着，作势又要朝着仙儿伸过手来。

仙儿浑身都僵了，他反复确认自己眼前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随即从那车厢里直接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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