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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双略细长，眼尾微微上挑，不大也不小的眼睛，《不能说的秘密》热播的时候，曾有人说过她的眉眼像桂纶镁，但她觉得，桂纶镁的眉眼并不特别美丽。

没有蔡情幼圆的眼睛显得灵动，也没班花范静的眼睛黑大，甚至连肖婷婷笑起来都显得很有韵味，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太清汤寡水了。

是不是戴隐形眼镜会好点？卫晟南心里一动。

但仅仅是想想而已，她这次的总分没进年级前二十，卫母为此唠叨了她好几天，说她读高中的时候从来是年级前五名，但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卫晟南的分数还不如她，现在竞争压力那么大，这样的日子还想自己的儿女再过一遍吗？言外之意是现在的生活并不如她的意，一番话说得卫父生了气，嚷嚷起来是不是嫌他没有本事。

两人说着吵了起来，卫晟南心里一阵烦躁，站起来往外走，因为是周末的晚上，学校没有人，她绕着操场慢慢地走，听见篮球馆有灯光，也有人生，她走上高高的阶梯，透过窗子往里看。

校篮球队在训练，她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颜科。

身后几个女生议论着场上的赛况，欢声笑语地从卫晟南身边走了过去。

她从没这个时间段来过篮球馆，即使距离家这么近。如果没记错，这是第二次见颜科打球。

今天颜科与沈嘉林在远处谈话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卫晟南恍惚地看着球场中扣杀格外凶狠的颜科，无法与记忆中的他对上号。

深冬的阳光明亮刺眼，但没有温度，两个高大的男孩子立在亮光里，身影美好。

沈嘉林略比颜科矮几公分，但面对颜科的气势汹汹，他显得很淡然，双手抄兜，侧脸平静。

他们在争论，箭弩拔张，卫晟南很害怕，万一两人打起来，恐怕她谁也拦不住。

她走近几步，模糊听见蔡情的二字，终于一向温和的沈嘉林先离开，与卫晟南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不忘说声，“再见，卫晟南。”

颜科则似乎完全无视卫晟南的存在，径直离开，似乎瞪了她一眼，不过被她躲了过去。

“你们是在因为……”卫晟南试探地问颜科将要离开的背影。

颜科突然像爆炸了一样，没有回头大声说：“不是因为你，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因为你，怎么会因为你，无聊！”

说毕，他用力踢飞地面上一颗石子，然而崩疼了脚趾头，龇牙咧嘴没回头，唯恐卫晟南看到，显得自己不酷，一瘸一拐地离开她的视线后，倚着墙壁脱鞋，查看他的脚趾头。

刚脱了一只鞋，袜子褪半只，卫晟南冷不丁出现，颜科惊了一跳，失去了平衡，慌忙扶着墙壁站稳，想起自己还露着一只脚，拿脱掉的鞋遮挡住，责怪说：“你啊走路没声音，是个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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