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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晟南接过带有颜科体温的护腕,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其实颜科,是我害得大家被抓的,我怕你们打起来出什么事,所以就找了教导主任……”她等着颜科等人骂她,然而一片寂静。
“我知道啊,”颜科淡淡地说,“这个做法很卫晟南啊。”
卫晟南更不好意思了,她问:“你们都不怪我?”
“当然不会啊,”颜科轻描淡写地说,“我们是……朋友啊。”
他的话犹如一声春雷,劈开了卫晟南混沌的内心,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小心眼与局限。
一直以来,卫晟南很擅长把自己从事件中择出去,这是她的本能反应,就像沈嘉林说的,她活在自己营造的安全屋里,这里只有她自己,永远不会犯错,永远不会迈出安全屋一步,因为外面的世界是险恶的,是未知的。
但现在,有一群人承接着她,她犯了错,不会孤独地坐在那里自我反思,她的身边从此有了一朵温暖,就如同这副护腕,像它们的主人一样在指间萦绕。
“再说,你找来教导主任也是对的,实在太多人,不知道真打起来会发生什么,万一……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颜科挠挠头,“好了,我先下,你跟上来,不用怕掉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你。”
“我劝你还是写了检查,以正常的方式出去。”沈嘉林突然开口了,卫晟南知道这话是冲她来的。
“你想想看,我们有错,被抓了现行又从窗口逃跑,和乖乖写检查从正门走出去,哪一个处理方式正确?”沈嘉林目光看向卫晟南。
卫晟南知道后者正确,正确的卫晟南从不会做跳窗户这种事,她有一丝犹豫。
颜科没理会沈嘉林,他敏捷地从窗户跳了出去,双手抓住绳子,用腿撑着墙,“快走啊,卫晟南。”
“我们一起走吧?”卫晟南对沈嘉林说,声音里有哀求的成份,她觉得不是在跟沈嘉林说话,而是在与另一个自己。
沈嘉林没有回答,只默默一笑,继续低头写他的检讨。
卫晟南咬咬牙,摸索着绳子,开始一点点往下滑,颜科没有催她,而是随着她的节奏移动,四周全黑了,只有他们两个,共同握着一条绳子,两个人的命运似乎也都系在这条绳子上面,你在,于是我也在。
她的心中无端涌起一股暖意,这股暖意令她激动,也令她害羞。
落到地面后,她的心终于踏实了。
这一晚相安无事,只是卫晟南抬头看黑板时,沈嘉林的座位空荡荡的,令她觉得不安,沈嘉林认真写东西的样子时不时侵入她的心中,久久无法散去。
教导主任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沈嘉林,责问他,那晚出逃的都有谁。
沈嘉林一直一言不发,面对教导主任的怒火,他平静得犹如一棵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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