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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要跟他一起生活了？”卫晟南抬起了头，看着错愕的卫母。

“卫晟南，”卫母直呼大名，“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大了大了反而有了脾气，是青春期没过完吗？你都28了，别人28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你呢，连个男朋友也没谈过，给你介绍一个，这都基本定了又来这一套，你以为你还是18吗？卫晟南，再过几年你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

“生不出来就不生。”卫晟南说。

“你存心要气我是吗？”

“妈，我不喜欢他。”卫晟南捏紧了手里的相册，别过脸去不看盛怒的卫母，她这番话卫晟南早已烂熟于心。

“喜欢，喜欢，又是喜欢，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现在反悔，叫我面子上怎么抹得开，”卫母提高了声调，“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然而看到卫晟南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是不是还喜欢着以前的那个颜科呢？”

终于还是触碰了这个雷区。

卫晟南没回答，卫母权当她默认了，她又气又怨又自责，末了丢下一句话，“你别怨我，我也是为你好，要不是我，你没有今天的成绩。”

卫晟南诧异卫母的妥协，她们从前一遇到这个话题，就像杀红了眼的两头饿狼。

一滴冷却的泪水落在相册上，落在18岁的卫晟南的脸边，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地面对着镜头，向全世界炫耀她得来的荣耀。

身旁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在屏幕上闪动，卫晟南摁了接听键，那边传来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孩的声音。

“是卫晟南吗？”

【31】

卫晟南不知道自己怎会答应与她见面，几年前，她曾在昏暗的路灯下瞥见过这名女子，那时卫晟南败得很惨，而她是胜利者。

失败者总想窥探一下胜者，看看自己败在什么样的人手下。

卫晟南与她约在一家茶馆见面，进去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她，虽然之前并不熟知她的外貌，可那气质是变不了的。

她浅笑娉婷，立起来递了张名片给卫晟南。

特种纸，摸起来有凸起和凹痕。上面写着她的大名，李玥。

坐下后，她问卫晟南喝什么，卫晟南要了一杯白水，一点儿盐，

李玥面色平静地看着卫晟南拆开盐包，倒进水里，嘴角一缕不易察觉的笑。

“口渴了喝加盐的水，更解渴是吗？”李玥微笑着问。

卫晟南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李玥目光闪烁不定，“原来根源在这。”她嘲弄一笑，“自认识他起，他就这么喝水，白水加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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