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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晟南没说什么，默默选了英语，好歹能见到蔡情。

蔡情与肖婷婷一样，瘦得很厉害，气色也不好，两人坐到靠后的位置，悄悄说话。

“你英语那么好，怎么还来补习？”蔡情问。

“还不是我妈，从小有个工程师的梦，可我随我爸，理科不好，所以她想让好的更好，总分能达标。”卫晟南边做笔记边说。

“那你呢？”蔡情把头枕在胳膊上，眼睛看着卫晟南问。

“我就来了，不来没辙。”卫晟南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梦想是什么？”蔡情问。卫晟南意外地看了看蔡情，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卫晟南咬着笔头儿想了想，说：“我之前一直想学文科来着，但上次见了颜科的姥爷，季院士，让我突然茅塞顿开，我想当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就像季院士那样，回医院的路上，都有人喊他教授或老师。”

“那你就当个医生呗。”蔡情说。

“你呢？”

蔡情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想嫁给沈嘉林。”

卫晟南差点儿笑出声，两个人捂着嘴笑，笑得桌子抖啊抖。

“别笑我，你就没想过要嫁给谁？”蔡情压低声音问。

卫晟南想了想，摇了摇头。

“哎，我觉得颜科不错……”话还未说完，就被卫晟南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蔡情哎唷两声，“你干吗，手那么重。”

“谁要嫁给他，我要当自由女战士。”卫晟南说。

蔡情慢慢地说：“说真的，颜科对你挺不错的，我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这么上心过。”

卫晟南脸红了，用书遮着脸傻乐起来，“你神经病啊，说这些……”

“我是认真的，你不觉得，颜科粲然一笑的样子，特别帅，特别阳光吗？”

卫晟南想起他在雪地中打雪仗的样子，明明是腊月寒冬，他转过头一笑，眼神明亮，一瞬间，雪沙飞扬的天立刻成了温暖的仲春。

下了课，两个人结伴往家走，走到一条胡同里，迎面被三个女生围住了，为首的是个蛮漂亮的长发女学生，看校服应该是国中的。

“你们谁是蔡情？”左边的女学生问。

“你们想干什么？”卫晟南拦住要上前报大名的蔡情，警惕地问。

“你是蔡情？”三个人登时来了精神，步步逼近。

“她不是，我是。”蔡情把卫晟南往身后一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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