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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监考老师厉声说道。

卫晟南目光还追随着颜科，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出事了。她再坐回椅子上，眼前的试卷一片模糊。

不行。她又站了起来。

“老师我出去一下。”卫晟南请示说。

“现在在考试！”监考老师不留情面。

卫晟南咬着下唇，她想起了颜科的那句话，怎么活得皱巴巴的呢？

于是她把准考证和笔之类往桌子上一扔，生平头一次违抗了老师的命令，头也不回地追随颜科而去了。

边跑着，边在心中说卫晟南你疯了，可她胸膛里回荡着一种莫名的痛快，也头一回感知到颜科所说的自由。

颜科跑得速度太快了，卫晟南喊了几声，他回了头，折返回来，本以为他会夸奖自己，没想到劈头盖脸一阵训，“干什么呢，怎么不好好考试，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卫晟南没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怎么……怎么了……”

他很着急，拖着卫晟南的手腕就跑，“蔡情给我打电话，她路上被人打了。”

“谁干的？！”卫晟南惊愕地问，颜科没回答，面色沉郁。

两人出校门打了辆车，大约二十分钟后拐进了一个残破的胡同区。这是老城区的中心，从前也曾繁华过，如今断壁残垣，墙壁上到处贴的都是小广告，卫晟南从来都不知越城还有这种地方。她只觉得越城比较有历史感，至今还留有古城墙、庙宇与宫殿，另一边发展得比较现代，而这块区域，她虽土生土长的越城人，却不曾涉足。

蔡情半跪在一个土墩子旁边，脸色苍白，浑身是水，看见卫晟南跑过来眼圈立刻红了，放声大哭。

卫晟南心疼地捉住她的一只手，查看她，“你怎么样啊，哪儿伤着了？”

“我腿疼的厉害，疼了一身汗。”蔡情说句话都费劲，上气不接下气，原来她身上不是水，而是疼出来的汗把衣服湿了。

“我看像是骨折。”颜科查看着她的伤腿，小腿骨中央凸出一块，导致上下两截腿都不在一条平行线上。

“谁干的？！我替你报仇去！”卫晟南义愤填膺，几次要扶起蔡情都没成功。

“就你这体格，连蔡情都弄不起来，还是歇着吧。”颜科阴郁地说着，把蔡情背了起来，卫晟南从后面扶着蔡情。

三人往胡同区外面走，边走卫晟南边给蔡情擦汗，她这会儿已经意识模糊了，脸色也由惨白转为蜡黄。

“晟南，他来没……”

蔡情虚弱地问，卫晟南知道她问的是谁，小声安抚她，“他要来，说一会儿就来医院……”说完心中一阵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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