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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补充道，“过了年我想换个工作，有家医院聘请我去他们成立的医学器械公司做总经理，给我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多好的机会。”

颜科说：“只是要离开越城，离开S市。”说完他把目光投向灯火辉煌的S市，S市的夜景很美，高大的建筑犹如后现代艺术品般，在暗夜的背景下熠熠生辉，在S市的某个小屋子里，有他一直记挂着的心爱女生。

曾经他躲开过她，现在他想弥补，唯一的念头便是——靠近她，即使只是在同一行业，即使不在一个城市。

S市的最后一班地铁上，卫晟南站在空无一人的车厢中，疲惫得昏昏欲睡。她被一首旋律舒缓的曲子吸引住了。

抬起头看移动电视，英国女演员Keira Knightley手持吉他，微闭着眼睛，在哼唱一首英文歌曲，名字叫作《A Step You Can't Take Back》。

“To take a step you can't take back。You can't take back”

卫晟南的眼睛开始泛潮。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52】

沈嘉林瞄了一眼处于暴躁与焦虑中的卫晟南一眼，“你跟颜科没见过了吗？”

卫晟南摇摇头，又点点头，“有时候会碰到，但不是经常。我现在负责的是公共卫生管理，偶尔开组会会遇到。”

沈嘉林又瞄了一眼她的围巾，“不如我哪天组个局，大家一起见见面。”

卫晟南直接地说：“叫上蔡情吗？”

沈嘉林好似被卫晟南捅了一拳似的龇牙咧嘴道：“卫晟南，你也是工作了的人了，不知道成年人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吗？”

卫晟南颓唐地说：“在单位里夹着尾巴做人，跟你们还不能敞开心扉，活着有什么意思。”

沈嘉林一摊手，“学学我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是刚分手的人，负面的情绪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卫晟南一怔，她知道，沈嘉林从少年时代就罕有令他情绪波动的事情，小时候不懂事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从他精致的唇中说出这样的话，不禁一阵寒战。

“你不也跟我一样吗，亲近的人克制，越在乎越克制，吝啬得好像葛朗台。”

“我不像你，很久以前就不再像了。”卫晟南轻轻地说，“有两个人彻底改变了我，一个是颜科，另一个是蔡情。”

沈嘉林微微一怔。

“蔡情，她过得怎么样，应该碰上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人，步入婚姻殿堂了吧。”沈嘉林望着桌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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