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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蔡情倒是直接。

“他啊……他，你也知道，学校的名人，忙，被老师叫去开成人典礼筹备会了。”

本想说实话，被颜科堵了回去，还警告似的踩了下她的脚。

“你踩她脚干吗？”蔡情看到了。

“没什么，他总这样。”卫晟南改口了。

他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往蔡情枕头边一放，“你可以用这个给沈嘉林发短信打电话。”

“那你呢？”蔡情问。

“新一代出来了，我换了新的。”颜科龇牙一笑。

颜科看了下腕表的时间，开始给蔡情讲今天的复习重点，大约用了二十分钟，两人告辞。

临出门的时候，蔡情喊住了卫晟南，“颜科，你先走吧，我跟卫晟南说会儿话。”

卫晟南把门关好，坐回蔡情床前，她试探地问：“晟南，我觉得不太对，心里慌慌的，我们昨天说好的，今天怎么他突然就不来了？”

卫晟南不擅长撒谎，照她从前的性格，肯定已经把事实剖开，没准儿还好为人师给蔡情上一课，但她现在几次张不开嘴。

于是她微笑着说：“他真的挺忙的，你也知道他一直都是学生楷模，老师们喜欢什么事都找他帮忙。再说了，成人典礼办好了，对他将来毕业点评也有好处，没准儿就被保送了，你说呢？”

蔡情信卫晟南的，她听话地点了点头，顺从地躺回床上。

“所以啊，你也要好好学习，努力一把，考个好成绩，这样你们俩就更般配了。”卫晟南说这话的时候倒是真心的，她希望蔡情能越来越好。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卫晟南告辞，开了门医院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声控灯在她脚下一盏盏亮起，走廊的出口处颜科站着玩手机，看到卫晟南过来，抬头粲然一笑。

“你没走吗？”卫晟南问。

“你没走，我当然不走了。”颜科说。

真是亲极反疏，两人只觉得最近感觉更近了，可是有许多的话却无法说，只静静地走着，快出医院的时候，卫晟南喃喃地说：“蔡情挺可怜。”

颜科说：“没什么可怜的，自己选择的罢了，没准儿人家快活着呢，你又不懂。”

“喜欢的人即将远走他乡，还要瞒着她，她会快活？”

颜科挠挠头，“也是，沈嘉林有时候真不男人。”

卫晟南停住脚步，颜科与她错开了两步，也停住了，两人在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市上站着，眼中只有彼此。

“如果是你，你怎么办？”卫晟南终于问出了一直所想。她惴惴不安地看着颜科，“如果是我们，你怎么办？”

问完，她觉得周围的声音不复存在，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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