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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晟南许久没回复，后来他睡着了，第二天一早，看见她回复了一句“呵呵”。

颜科不想再跟她这么生分下去了。

【59】

假期余额用尽了，什么头绪也没查出来。卫晟南犹豫再三，给刘默柏打了一个电话，响了一声那边很快接通。

“这么快？”卫晟南笑，但笑得很尴尬。一向忙碌的刘默柏能这么快拿起电话，说明真的是赋闲在家。

“人走茶凉，现在没人给我打电话了。”刘默柏开始自嘲，“你还没回单位？”

“没呢。”卫晟南轻声说。

“那你办完事再回去……倘若需要调岗……我会找找老同事看一看能不能……”刘默柏的语速变慢了，且没了从前的自信和魄力。

卫晟南安慰了刘默柏一番，没说太多话便挂了电话，她心情也不好。那么努力地工作，人不在一星期而已，单位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她心有不甘，对不稳定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卫晟南挨到结婚请柬上的那天，2月14号，晚上十点半，地点是实验一班，不管怎样，今天见分晓了。

她拿着手电筒，因为记得实验一班前的廊灯是坏的，也不知修好了没。她探头看到门卫大叔在看相亲节目，24位女嘉宾正集体选择男嘉宾，每灭一盏，大叔就遗憾地哎呀一声。

卫晟南猫着腰，从正门绕过去，如果没猜错，保卫室后面的墙应该还是坏的。

她蹲下身，用手抠抠砖，果然！她笑了，这个洞是每一届毕业生都知道的秘密，专门留给迟到或早退的不安分子的，颜科他们管这个叫狗洞。

卫晟南把洞打开，钻进学校，复又转身把洞补上，小跑着进了教学楼，实验一班的教室还在，只不过换成了别的班牌，她用手电筒照照班牌，又看看手里的请柬，犹豫着是不是要去找新的实验一班。

“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冷不丁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卫晟南吓脱了手，手电筒滚了老远灭了。

她登时出了一身汗，原本感冒鼻塞，现在也吓得通畅了。

“你……谁……”她哆哆嗦嗦地问，边问，边蹲下身摸索着地上的手电筒。

那人没回答，又问：“你怎么不开灯？”

“怎么……怎么开……”卫晟南心想万一是个变态杀手怎么办，想着她害怕起来，贴着墙继续找手电筒，顺带逃跑。

那人重重一鼓掌，顿时整条长廊灯火通明，光亮来得突然，卫晟南用手挡着眼睛，她从指缝里看到了颜科。

颜科手里拿着她的手电筒，无奈地望着她。一时间，卫晟南产生了时光倒错的幻觉，似乎现在是八年前的晚自习，两人故意磨蹭到最后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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