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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良挑起湿漉漉的睫毛, 小鹿般的眸子慌张的闪过,又忙垂下眼皮,面红耳赤的嘟囔道, “我不想听。”
顾绍祯的拇指轻轻划过温良良的手掌心, 停在最中央, 轻轻点了点,酥麻的感觉从手掌传到胸腔, 接着便肆无忌惮向着全身蔓延开来。
温良良蜷了蜷指头, 又被他拨开, 手臂一紧, 人便坐到他的膝上, 还未来得及撤出,又被顾绍祯两腿夹住, 动弹不得。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顾绍祯似乎在笑,又像是揶揄一般,两只胳膊环住温良良的腰身,将她扳向自己。
“不知道。”
“不知道为何不听?”顾绍祯蹙眉, 手掌打开,贴在她的后腰慢慢移到上方,他掌心冰凉,扰的温良良后脊汗毛竖起, 浑身沁出一层汗来。
“你有病,我不想听。”
温良良心烦气乱,鼓着腮帮瞪圆眼睛瞅他。
“知道我有病, 怎不迁就一些。”他伸手,温良良往后缩了缩,却见顾绍祯从她发丝上摘下一片柳叶,捏在指间,笑道,“我只是想说,你头上有叶子。”
说罢,双手松开,温良良立时从他□□逃了出去,红着脸指着门口,愤懑道,“有病便去看大夫,我又不是神医,救不了你。”
房门被她打开,灼热的空气裹了花香袭入,将胸口那股闷滞吹走,人也清爽不少。
顾绍祯闲庭信步的出了门口,站在檐下忽然转过身来,波澜不惊的说道,“明日我来接你,去广化寺观空叟大师点茶。”
温良良哼了一声,那人便走到阶下,朱桑朱陌躬身迎上,几乎同时发现他脖颈的抓痕,眼睛齐刷刷的扫向温良良,又惊又喜,恨不能蹦起来放炮竹来庆祝似的。
“我不去。”
温良良扶着门框,冷凝了神色,既烦他自作主张,又怪自己每每心软,看不得他吃气便应了下来。
“妹妹,我想去。”白景不会从哪窜到她身后,摩拳擦掌很是兴奋的样子,“常人哪能见得到空叟大师,他那手水丹青,可谓如仙似梦,如梦似幻,绝妙的很。”
顾绍祯凛眉嗤笑,捏了捏跳突的太阳穴,嘲道,“温良良,瞧你给我挠的。”
他吸了口气,手指凭空戳了戳伤口,引得院中人纷纷侧目而视。
朱桑低头偷笑,复又一脸正经的看着温良良,摆手道,“肯定不是夫人..姑娘抓的。”
几道红痕触目惊心,一看便是指甲划得,温良良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来到他跟前,仰面怒道。
“你可真是没脸没皮,睁眼说瞎话,朱桑,我没动他。”
朱桑端着笑,义正言辞道,“对,不是姑娘,定是哪只猫儿看走了眼,误伤了公子。误伤,误伤....”
朱陌跟着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敛了笑,“姑娘说的是。”
明明顺着温良良的话应承,听起来却无论如何都别扭,顾绍祯又故作委屈的样子盯着温良良,便是解释越多,越说不明白。
“最是烦你。”
气话落到顾绍祯耳中,听得那叫一个受用。
从前温良良在顾府做夫人,小心谨慎,端庄得体,便是受了委屈,面上却也装的毫不在意,十分大度。哪里会这般使小性子,无所顾忌的发脾气。
临上马车前,顾绍祯又踱步回来,略一低头,问道,“明日你穿哪件衣裳?”
温良良剜他一眼,鼓着腮帮子把头一扭,秀气的鼻梁汗珠云云,风一吹,淡淡的香气卷入顾绍祯的前怀,他也不急,耐着性子等她。
春烟眼珠咕噜转来转去,用手掌挡住半边脸,小声道,“小姐最近做了几件新衣,藕色的。”
顾绍祯挑眉,一甩广袖,往门外走去,途中探出右手摆了摆,“说定了。”
朱桑朱陌回身冲着温良良拱手抱拳,爽快道,“夫人,哦姑娘,明早见。”
说罢,两人疾步跟上前去,温良良便是想反驳,也没人招呼,刚要责斥春烟,彭吉从旁走来,眉眼和顺,“夫人,哦姑娘,公子送你的猫,可还喜欢?”
“他送的?”温良良诧异,便见彭吉直起身子,看着门外,笑道。
“公子对那猫儿有些不待见,抱完便打喷嚏。”像是感应到彭吉的话,攀着车沿的顾绍祯不适时宜的打了一个喷嚏,又回头迎上温良良的眸子,乖戾的笑了笑。
彭吉摇头,“你瞧,公子嘴硬心软,想着夫人喜欢猫儿,便放在身侧养了几天。他那样骄矜的人,能为着夫人一步步筹谋,是真心喜欢夫人。”
他抱了抱手,很快便跟着车马往城东赶路了。
顾绍祯回到相府不过盏茶的功夫,宋昱琮便寻上门来。
月余未见,他好似清瘦些,眼眶下乌青一片,顾绍祯走到厅门前,便看见他垂首不知所思的样子。
“殿下,贡茶一案想是有了定论。”
顾绍祯置若罔闻,滚了滚拇指上的玉扳指,示意丫鬟退下。
他不是圣人,自然无法普度众生。
更何况,宋昱琮所求,乃是求而不得之人,是他顾绍祯的夫人。
“幸有你找出当年在沈家做事的胡友山,经年累月,他潜藏的很是隐蔽。若非他受人指使,在贡茶里加了藤黄,又怎会将火势引到沈家。
胡友山卖主求荣后,一路南下避开追杀,日子过得战战兢兢。稍一刑讯,便将当年之事吐露干净,顺藤摸瓜,查出几个皇后的党羽,现下都关押在刑部。”
宋昱琮笑笑,眼睛里泛着血丝,声音也显得很是粗哑。
“皇上是何意图?”顾绍祯托着下颌,半边身子靠在方椅上,暗中打量宋昱琮的神色。
“他命我全权处置此事,掌权后他很是谨慎,虽让我监国,却不曾给我大印。三司会审马上定案,沈家的事情,也算有了交代。”
顾绍祯揉了揉耳朵,便是翻案,沈家已然破败,纵然沈香君营生不错,也决计恢复不了当年沈家十载贡茶的盛势。
至于广化寺的空叟大师,尘缘已了,乐得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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