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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我……配不上他

医院病房内，裴衍一边给巫为换药，一边长吁短叹：“这伤口要是再往上点，可就扎进心脏了。”

扫一眼不作声的辜舟，皮笑肉不笑：“人家都不搭理你，你却上赶着去救人家，命都快搭进去了……”

“裴师兄，”巫为打断裴衍的嘲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我这伤大概多久能好？”

裴衍啪的一巴掌拍向巫为伤口上的纱布，巫为瞬间白了脸。

裴衍明知故问：“疼吧？”

巫为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故意的。”

帮巫为盖上被子，裴衍将换下的带血纱布扔进垃圾桶：“我不过是帮你刺了他两句，你就心疼了？等他真成了你老婆，你再护妻——”

“师兄！”巫为拔高了嗓门，“你别乱说！”

瞧着巫为红得能滴出血的脸，裴衍心中一乐，打趣道：“害羞了？”

巫为脸更红了，气呼呼地鼓着脸颊，却是找不到有力的话呛回去。

辜舟冷不丁出声：“别欺负他。”

巫为懵了两秒，咧开了嘴，笑得像个见到了阳光的向日葵。

裴衍将视线落到辜舟身上，长长地呦了一声：“还会说话呢，我还以为你哑巴了，”拉着医用推车往外走，到了门口回过头，“一会儿去我办公室一趟。”

房门关闭，重归寂静。

辜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说不出口，少年的真心最为珍贵，辜舟不忍心打碎巫为的赤诚与天真，可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巫为，我——”

“哥，你别说话，”巫为抓了抓头发，故作轻快地笑了一笑，“你先听我说，我说完了你再说，好吗？”

心微微刺痛了下，辜舟点了点头：“好。”

巫为两只手不自觉绞到了一起：“哥，你不用感到愧疚，也不用感到为难，救你是我自愿的，哪怕再来一次，我也同样会救你，你不用想着怎么报答我，补偿我，我只希望……”

深深凝住辜舟，直望到辜舟眼睛里：“我只希望哥能尝试着一点一点收回对薄梁的爱，多爱自己一些。”

辜舟心中一阵惘然，一点一点收回对薄梁的爱吗？可我对他早已覆水难收，真的能收回来吗？

见辜舟有所松动，巫为心中狂喜，面上却可怜巴巴，卑微到尘土里：“哥，你能不能，不要拒绝……我对你好？”

直白而热烈的爱，最是令人心动。

可辜舟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他朝巫为摇了摇头：“这对你不公平。”

巫为笑嘻嘻道：“爱情中哪有什么不公平，我喜欢你，想对你好，哪怕得不到你的回应，也想掏心掏肺地对你好，这才是最公平公正的。”

辜舟依旧摇头：“不要学我。”

巫为瘪了瘪嘴：“哥，你再摇头，我哭给你看。”

说不通就耍无赖，辜舟哭笑不得：“都这么大人了，还哭，丢不丢人？”

巫为河豚式嘟脸：“我只在哥面前哭，不丢人。”

说完板起脸，超凶萌：“我不管，以后我跟哥打电话，哥必须接，我约哥出来吃饭，哥必须出来，我送哥礼物，哥必须收，不然我就冲到你们尚皇楼下，撒泼打滚到你答应我为止。”

除了女儿，还没人敢对自己这般理不直气却壮，辜舟半无奈半妥协：“行，我答应你。”

顿了一顿，补充道：“不能提过分的要求，不然我会拒绝。”

巫为暗暗磨牙，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不过早晚拆吞入腹，巫为目光灼灼：“哥，你站在那里就好，我会朝你走过去，我们之间若有一百步，我就朝你走一百步，你若后退一步，我就朝你走一百零一步。”

“不要不顾一切的爱，”辜舟皱起眉头，“你会很痛苦——”

“我很快乐，”巫为的眼角眉梢都染着发自内心的笑意，“我没有感到痛苦，我此刻只感到了快乐，也许将来我会感到痛苦，可是哥……”

巫为眼中的滚烫令辜舟心惊，“哪怕这快乐是短暂的，我也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品尝这快乐的滋味。将来的痛苦将来再担忧吧。”

忽地止住声，吹一口散发在额前的碎发，风流倜傥状：“说不定没过两天，我就见异思迁看上别人了，在看上别人前，哥你就让我撞一撞你这南墙，我吃了苦头，自然就回头了。”

辜舟默然，不撞南墙不回头，可薄梁这面南墙自己撞了十六年，撞得头破血流，还是没回得了头。

笃笃——

庄周敲门：“辜总，可以进去吗？”

辜舟正了脸色：“进来。”

庄周推门进入，将换上新卡的手机递给辜舟，快速地汇报工作：“您让我调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具体细节发到了您的邮箱。”

辜舟接过手机，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17点35分，快到饭点了。

他想了想，朝庄周说道：“你查一下附近有哪些好吃的饭店，帮巫为点些饭菜，之后就下班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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