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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捧着狗剩的大头发愁,“你这样很让我为难你知道不?离家出走你走远点啊,你跑二百米外就赖这不走了算怎么回事?我现在是把你炖了呢炖了呢还是炖了呢?”
狗剩张着大嘴巴哈哈哈地喘粗气,也不知道是热得还是激动得,深棕色的狗眼亮得跟个小灯泡似的,盯着鱼鱼一眨不眨,随时准备扑上来舔两口。
鱼鱼把它热烘烘的大狗头扒拉开它又凑过来,扒拉开它再凑过来,它倒是玩儿得乐此不疲,几下就把鱼鱼给闹满身汗。
“行了祖宗!走吧,咱们去你家看看!”鱼鱼拽着狗剩脖子上的项圈,狗剩坐在地上往后蹭,死也不肯跟鱼鱼出门,就是要赖在她这不走了!
一百多斤的一只大肌肉狗,鱼鱼哪里是它的对手,只能放弃,“那你在这等我,不能乱跑,我去看看。”
鱼鱼只知道沈郁不在的时候有人照顾狗剩,至于是谁她还真没细问过。但是现在狗剩自己跑出来了,再加上张大鹏说沈厂长家要卖房子呢,鱼鱼就不得不去看看怎么回事了。
也不是为了沈郁,就是……反正,赶上了,狗剩就差抱着她床柱子哭了,她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不是。
至少,她是这么说服自己的,至于有没有真的把自己糊弄过去,那就谁都不知道了。
鱼鱼琢磨了一下,找了根绳子,把狗剩栓在桌子腿上了,那跟绳子也就鞋带那么粗,别说是根尼龙绳,就是根铁丝,狗剩也能一嘴给咬断了,不过拴上了狗剩就跟被催眠了似的,老老实实被拴着,老实得跟只小奶猫似的。
绳子上鱼鱼放了精神力,这要是还拴不住狗剩,那估计拿根铁链子也没用。
鱼鱼把门锁好出去,五分钟就走到小街对面的余庆街张大鹏家旁边,已经十点多了,几乎家家都关灯睡觉了,隔壁沈郁家前后院的灯却都还亮着。
鱼鱼拿小石子往张大鹏家院子里扔,一颗一颗地打他卧室的玻璃,一把小石子都打完了,张大鹏的大哥和爸爸都出来了,睡死了的张大鹏愣是还纹丝不动!
鱼鱼脖子一缩躲在墙根,直到俩人查看了一下回去,才站在墙外咬牙。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好睡眠,从来不知道操心的人真是幸福啊!
鱼鱼正琢磨着怎么去沈家看看,张大鹏家的大门开了,张大鹏迷迷瞪瞪地出来,还回头说话呢,“大哥,谁找我?哪儿呢?”
鱼鱼拿小石子扔他,“这儿呢!”
张大鹏笑了,傻乎乎地回头,“大哥!是我哥!我去了啊!你回去吧!”
鱼鱼气得直咬牙,她躲这么半天被他一嗓子都给毁了!早知道她直接敲门多好,这下好了,把人家一家子都给折腾起来了!
张大鹏光着膀子穿个大裤衩子,趿拉双塑料拖鞋吧嗒吧嗒跑过来,也不知道他瞎高兴个什么劲儿,“哥!你找我啥事儿?”
鱼鱼扶额,算了算了,还指望他干活呢,前世也不是没说过他,最后还不是该怎么样怎么样!
跟张大鹏结婚那几年,让她明白最深的一个道理就是,人永远都不要试图改变别人,那将是两个人最大的痛苦!
不过好在张大鹏最大的有点就是有力气还指哪打哪,鱼鱼:“去搬梯子!”
张大鹏二话不说就往回跑,“好嘞!”
片刻就扛着两张梯子跑过来了!连搬到哪干什么都没问!
鱼鱼看着他那一身腱子肉眼晕:“放下,先回去穿件衣服,鞋也换双跟脚的。”
张大鹏又跑回去换装,两分钟就跑出来,一边提鞋一边问:“咱还去沈……”
鱼鱼一把捂住他的嘴,“我不问你就别开口,懂?”
懂!张大鹏扛起梯子跟着鱼鱼偷偷摸摸又去爬沈郁家的院墙了。
这回俩人都没进去,躲在树丛和粗壮的藤蔓里,一人踩一张梯子趴在墙头往里面看。
沈郁家的前后院都亮着灯,这是鱼鱼第一次见他家前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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