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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很快道：“我只是有点不适应。”

“不适应什么？就跟我们平时一样，不会有太大变化的，你要是不想做那些事的话，也可以留到以后再说，现在又不着急。”

说到这里，顾言忽的弯了弯眼，“你怕疼？

“……”知道顾言是指什么的廖南耳尖悄悄红了。

本来冷凝的气氛也因为顾言突如其来的开黄腔而散了个干净。

“那我换个说法，”顾言轻声道，“你觉得我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和你相处？”

“同学，朋友，或者其他什么的。”

“……我不知道。”

“这不像你。”顾言轻笑一声，“你现在连选择都不敢做了吗？因为什么？是我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之前那个来找茬的，你留手了吧，为什么留手？是因为我在场吗？你不想把我连累到，所以最后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或者……之前两次，为什么让我标记？”

顾言很少露出这种咄咄逼人的模样，很多时候他都是冷静自持的，此时却锋芒毕露，像是把所有的张扬都释放出来似的，一时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廖南却像是如梦初醒般，一下被唤醒藏在最深处的记忆。

被标记，意外牵手，同桌，住进一间宿舍……

他们逐渐从素不相识到死对头到普通朋友到愿意为了对方改变自己――廖南为顾言收敛了一身锋芒，顾言则为廖南变得张扬，开始尝试不一样的人生。

所以接下来，他们又要以何种姿态走下去呢？

朋友？或者破罐子破摔，重回素不相识的模样。

“我不想逼你，”顾言低声道，“只是我现在……特别不踏实，总感觉珍贵的宝贝马上就要从手心里逃掉一样，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

廖南抿了抿唇。

“你过来。”他低声道。

“嗯？”顾言凑过去，“你要干什……”么？

唇上触到一片清凉，顾言有些怔愣，随即反应过来，扣住廖南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阳光穿透破碎的玻璃，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两个紧紧拥吻的少年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投画到地上，在片刻的晃动之后，影子最终融为一体。

亲密的像是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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