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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冬的事爆出来,让奒才意识到这一点。
那燕青之呢,他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周冬一样?
上辈子燕青之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幕成了让奒心里挥之不去的画面,只要一想到燕青之用那卑微的语气求自己爱他,让奒就难受得厉害。
“周冬,你听老师说,你没错。”对于一个剖心的孩子,尤其是一个已经开始充满自我否定甚至想到死的孩子,老胡抱以理解和心疼。
他蹲下来抱住这个哭泣流泪的孩子,一字一句地安慰。
“人活在这世上,有喜欢任何东西的权利,只要你的喜欢不损害别人的利益,都是合理合法的。喜欢同性并没有错,喜欢女装也没错,你没做错什么。”
“老师觉得你很勇敢,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和你一样,但他们不敢承认,他们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可你为了保护让奒,为了让他不受到误解,你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家。”
“老师并不觉得你低人一等,相反,老师认为你善良坚强,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优点。他们看不起你,辱骂你,那是他们的错,你不需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和否定自己。”
“在老师眼里,你比他们优秀。”
十多年来第一次被人承认,周冬愣了一瞬,接着伸手拽住老胡的衣角,在老胡的怀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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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最后以谢鹏被记过处分,让奒和燕青之口头警告而告终。
由于冲了太久冷水,周冬下午就发起了烧,老胡通知了他家长,把人领回家了。
当然关于周冬的小秘密谁都默契地保留没提。
这一堆事情处理完,已经下午两点,休息过后,运动会马上开始,让奒却没了回田径场的心思。
跟谢鹏打架时让奒的脸破了口子,燕青之带他去医务室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把他带回了宿舍。
“五千米四点才开始,我跟骆冰说了,让他提前给我打电话,睡会儿?”燕青之轻轻地摸着让奒脸上的纱布,眼神难掩心疼。
让奒摇摇头,又点点头。
燕青之被他逗笑了,“到底是睡还是不睡?”
让奒把燕青之按坐进椅子里,骑坐上他的腿,接着伸手抱住了燕青之脖子。
他就那么把脸埋进燕青之的肩颈,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燕青之也没再问,他一手搂着让奒的腰,一手抚摸着让奒的背,由上而下,一次又一次,安抚意味十足。
良久,让奒略带沙哑的声音才在燕青之耳边出现,“你害怕吗?”
燕青之多聪明,他结合周冬的事一想,立马就明白了让奒想表达什么,“害怕什么?害怕喜欢男人这件事还是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
“那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第一,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你。第二,别人的指点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他们无法影响我什么。”
“让我在意的,只有你。”
燕青之会怕什么呢,他连杀人都不怕,又怎么会怕那些无谓的言论,不过是一些没胆的人拿来粉饰自己无能事实的假象而已。
如果真的那么厌恶,怎么不直接动手呢,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发出废物般的逼逼叨叨,可怜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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