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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之后盛予拉着林与绵到沙发坐下,拿起刚才剥好的鸡蛋。
“我不吃。”林与绵摇头。
“不是给你吃的,闭眼。”盛予说,林与绵便闭上了眼睛,同时握紧盛予的右手。
察觉到冰凉光滑的鸡蛋白附在眼皮上,盛予动作轻柔,林与绵觉得还挺舒服,睁开了另一只眼睛瞧着盛予认真的模样。
“哥,一般不都是用热鸡蛋消肿么?”
盛予动作一顿,“你刚哭完得热敷,现在得冷敷。”
“哦。”林与绵没再开口,没一会儿又问;“哥,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盛予:“你不记得了?”
“没有,就是以为我在做梦。”
盛予刚想说不是做梦,就又听林与绵喃喃道:“如果都是梦就好了。”
他自然知道林与绵说的是什么事儿,他将鸡蛋放到他另一只眼睛上,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与绵,或许说再多都没有用,时间不会停下,已经发生的事更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意志转移,有些伤口只能让它自己慢慢愈合。
两日后柯静婉也从北京飞了回来,参加林晓的葬礼。
盛予陪着林与绵一早去了殡仪馆取骨灰,一起的还有盛远安,父子三人一路无话,连绵不停的雪已经不再下了,天还是阴沉得很,但因为四处还未融化的雪,墓园依旧很亮。
林与绵捧着骨灰盒,盛予和盛远安站在他两侧,三人都穿着黑色西装,皆是出自林晓之手,林与绵在林晓房间里另一个浅蓝色盒子里找到了属于他的那套西装,还有一封信,写着让他上了大学再打开。西装和盛予的很像但又全然不一样。
林晓的初衷或许是让他们在毕业典礼,又或是其他节日穿上,但谁都没想到三人会在林晓的葬礼上同时穿上。
入葬仪式很简单,林与绵将骨灰递给工作人员,便站在一旁。柯静婉和贺兰溪各自送上一束白百何,又跟林与绵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都离开了。
盛远安站的久了一些,或许是顾及到周围的人他没有说什么话,拍了拍林与绵的肩膀便也先走了出去。让林与绵和林晓做最后的道别。
起了风,没一会儿阴云散开了一些,阳光从缝隙散了出来,像是落下的一层金色轻纱,盛予踩着阳光走到林与绵的身边,沉默地陪着林与棉沉默,不知道站了许久,久到他的背后都能察觉到阳光的热度,他没有催促,只是握住了林与绵冰冷的手。
“哥,”林与绵忽然抬起头看着天边终于露出头的太阳,“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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