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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之后，叶凌汐精心地用手帕擦拭了一遍轻羽剑，将宇文胤的血迹统统擦掉，随后，又将轻羽剑收缩起来，重新绑回自己的腰间，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不会不小心遗落。

“这可是我师父送给我的剑，可好用了呢！刚刚还好我记得回去拿回来，否则，可就便宜了宇文胤了！”

在阵痛的间隙，叶凌汐还不忘调侃起来。

慕容成安顾不上关注轻羽剑，他一只手揽着叶凌汐，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覆在叶凌汐凸起的肚子上，慌张得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帮助叶凌汐缓解她的疼痛。

“汐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又踢你了？你放心，等他出来了，我一定替你报仇。”

慕容成安对临产阵痛的理解，竟然还停留在胎儿踢动的阶段。

“哈哈哈哈哈，我疼不是因为宝宝踢的啦，我现在的状况叫做‘宫缩’，宝宝在子宫里，其实也会因为宫缩而难受呢！所以，等他出来了，你可不许欺负他哦！”

叶凌汐认真地科普着，慕容成安似懂非懂，正想继续再问一问的时候，叶凌汐又一次的阵痛缓缓袭来。

“啊……嘶……疼疼疼疼疼……”

叶凌汐一把抓住了慕容成安放在她肚子上的手，用力地攥着。

“啊……汐儿，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慕容成安慌里慌张的，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恨不得自己替叶凌汐疼。

“没……没事……过一会儿就……就好了……”

叶凌汐不断地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

现在还只是开始，距离真的生产可能还有很久，如果现在就已经疼起来了，那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可怎么熬啊……

古代既没有剖腹产，也没有无痛分娩那样先进的技术，生孩子只能靠硬扛。

虽然叶凌汐在决定怀孕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今日可能面临的状况，不过，当真的阵痛起来，她还是感到微微有些心慌，那种面对未知的恐惧令她十分不安。

只是，她又不敢将这种不安表现出来，生怕慕容成安比她更加慌。

慕容成安紧紧地攥着叶凌汐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和额前冒出的细汗，心疼极了。

“呼……好了好了，这一波总算是过去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叶凌汐脸上的表情终于慢慢缓和了一些，紧紧攥着慕容成安的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慕容成安急忙端起一旁的茶杯，凑到叶凌汐的嘴边，喂她喝了一口水。

“汐儿……”

慕容成安已经不知道他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他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便开始装疯卖傻，也从未关心过其他生孩子的女子。

叶凌汐趁着阵痛的间隙，还不忘安抚慕容成安的情绪，她努力地仰起头，回给了慕容成安一个温和的笑容。

“没关系啦，我没事！这个阵痛是生孩子必经的过程，虽然很痛，不过，扛一扛就过去了，你放心，我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汐儿……对不起……”

慕容成安心下真的慌乱极了，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让叶凌汐怀上身孕。

“不会啊……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宝宝，我还是非常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呢……”

……

叶凌汐的车夫快马加鞭地带着叶凌汐向圣宁国的军营赶去，这一路上，叶凌汐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阵痛，阵痛的痛感一次比一次剧烈，间隔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缩短。

阵痛反反复复，慕容成安眼见着叶凌汐一次又一次地皱起眉头，扭动着身体忍受疼痛，又眼见着叶凌汐放松下来，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

整个过程中，慕容成安的心也跟着叶凌汐的表情跌宕起伏，时而紧紧地揪起，时而平缓地放下。

慕容成安的手一直被叶凌汐死死地攥着，疼痛难忍之时，叶凌汐甚至在不经意间抓破了慕容成安手上的皮肤。

一道道血痕浮现在慕容成安光滑的肌肤之上，他没有皱一下眉头，仿佛那不是他的手。

“汐儿，你坚持住！我们就快到了！”

“好……我没事……你别担心……”

宫缩阵痛的开指过程十分漫长且难耐，仿佛无边无际的痛楚，一眼望不到尽头。

叶凌汐一向怕痛，虽然在习武之后锻炼了体格，但生产之痛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忽略的，那就好像一万匹马在肚子里奔腾狂欢。

当痛感袭来时，曾经想象过的各种也许可以缓解疼痛的方法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疼……就是极端的疼……

这种痛，叶凌汐相信，经历一次，她就可以终身难忘。

“呼……小安安……答应我，我们就生这一个孩子吧……不论男女，就他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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