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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河南的大小官员陆陆续续前来洛阳拜见韩大人。
没办法, 谁让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往后还负责自己的业绩汇总上报朝廷呢。
这些个牛鬼蛇神一来,会说话的就说院子建的好,引贵人。不会说话的就说是儿子养的好。
骆老爷不爱听这话, 久而久之不再出来待客。
骆深白日守在家中, 晚上去牡丹楼盯场, 再三五日去一趟各大铺面, 偶尔再抽空教训靳霄一把, 过的倒也充足。
三个月后, 韩将宗终于能自由走动了。
到底是底子壮,恢复的快。
骆深近日在忙牡丹楼扩建的事情, 时常晚归。如此循环几天,韩将宗有意带他去散散心:“下午有空吗?陪我出去一趟。”
骆深打量着他, 而后答应下来:“好。”
他没有问什么事, 而是放下自己手头事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韩将宗为这全身心的信任窃喜不已。
二人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便骑马出行。
春已来了一半,城中不甚明显, 仍旧是厚衣棉服,郊外却已经绿了大片。
如果能忽略这寒风,就更好了。
“跑这么远不如坐马车来。”骆深道。
韩将宗摸一把他的手,放慢些速度,“骑马自在。”
骆深靠在他怀里:“你腿受得了吗?”
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人的机会是韩将宗的为人宗旨。
“这话说的。”他低低一笑:“你腰受得了, 我腿就受得了。”
骆深冷笑一声作答。
又走一段,骆深忍不住问:“要去哪?快到了吗?”
“快了。”
韩将宗停下马:“你坐后头抱着我吧,我给你防着点风。”
俩人交换一下位置, 继续往前走。
骆深总算有心情欣赏四周景色,感叹道:“昨天刚下的雨, 今天树梢一片绿骨朵,看着真养眼。”
韩将宗:“久旱逢甘霖呗,确实养眼。”
他一语双关说完,骆深拧了他腰一把,“过不去这茬了是吧?”
韩将宗连忙讨饶:“能过去,能过去……”
骆深搂着他腰,整个人都靠上去取暖,声音从后背传来有些不真切,“对了,姚远跟大刘他们什么时候来?”
“你有什么安排?”
“姚远不是想‘认识’我的朋友吗?提前给他琢磨一个。”
上月姚远来信,说前月已经彻底休战,目前边关安定稳固,每晚还有夜市。
夜市都开了,可见是真的稳定了。
姚远整日在边关转悠,越发感觉跟坐牢一样,便联系韩将宗要来洛阳玩。
并且提醒了一句自己至今单身,非常乏味。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非常明显。
韩将宗哼笑一声,“琢磨出谁来了?”
骆深听在耳中只觉得麻麻痒痒。他想了想,认真道:“林雪聪吧。长得挺好,家里有钱,性子温和,符合他的要求。”
韩将宗这回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起来。
骆深被他感染,也跟着一起笑:“不合适吗?要不换一个??”
“别别,”韩将宗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蜂蜜配狗熊,正好!”
他猛的一夹马腿,那马的速度快了些。
骆深在身后提高声音喊:“还有件事请你帮忙!”
韩将宗头向后一靠,方便听的更清楚一点。
“明天靳霄要出城,你,帮我在路上揍他一顿,打折他一条腿!”骆深提醒道:“也别折的太厉害,让他三五月不能去牡丹楼就得了。对了,带上面巾,别让他的人看出来是你。”
“……”韩将宗无奈的说:“要不我直接把他腿砍了吧,一劳永逸。”
“那倒不至于。”骆深说:“我就想清净一段时间,别让他天天跟个苍蝇是的过来嗡嗡,长在事儿上的一样。”
韩将宗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他今天格外可爱。
骆深探出头望着他:“行不行啊?”
韩将宗清清嗓子,正经道:“看你今晚的表现。”
骆深刚要开口,冷不丁韩将宗一拽缰绳!
目的地到了。
是韩将宗吩咐人圈起来的一块射猎场。
他带兵打仗习惯了,骤然不能摸兵器,手痒难耐,就买了块丛林地,撒进去些活蹦乱跳的野物,偶尔来放松心情。
二人下马,韩将宗去取弓箭。
骆深指着远处道:“山鸡!”
韩将宗拿着弓箭转身随手一拉,将弓拉圆,一松手——
“嗡——”
精铁打造而成的箭尖飞奔而去“嗤!”一声钉在了百米开外的一只半身孔雀蓝的山鸡身上。
“将军好箭法!”骆深笑着赞美,附带鼓掌。
韩将宗转头,冲着他眨了眨左眼,笑了起来。
“给,”他将弓递给骆深,“试试。”
骆深沉默接过,然后挑了一根笔直崭新的箭。
韩将宗指着一处道:“那里,野兔子。”
若不是他提醒,骆深根本没看到有什么野兔子。
他赶紧调整方向,然后双腿绷紧站在地上,搭弓拉箭手肘发力向后而去,瞄准远处,箭尖与视线同齐。
身条修俊,肩背挺直,腰窄腿长。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好看。
“嗖——”
箭尖向远方急速飞去……
射歪了。
皮毛都没有挨到。
野兔受惊,撒腿跑远了。
“……”韩将宗张了张嘴,正巧骆深扭过头看他,他一本正经的拍了怕手,夸奖道:“太漂亮了,不愧是我少爷,射箭姿势真标准。”
骆深瞟他一眼。
“野兔狡猾灵巧,确实不太好射。”韩将宗宽慰他道。
骆深来了劲儿:“什么好射?我近日必得猎一样回去给你炖汤喝。”
韩将宗怕他真射不着发脾气,便提前说:“野物熬出来的汤一股子腥味,不好喝。”
骆深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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