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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津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处理好全州的事,且可以说是收效甚微, 邵承雍很是不满, 似乎对顾文津的能力产生了质疑。虽然治水和治军不是一回事, 但放在顾文津身上, 它就得是一回事,可现在, 真是让人年都过不好。
邵承雍召见于晋, 问他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于晋提议不如让顾大将军驻扎全州, 一面治水, 一面重建。这样一来,有主心骨在全州,百姓们不至于六神无主, 且水患和黄河决堤之处,现如今都还未有解决, 想来定是有巨大的难处,不应催促。
于晋的一番话, 除太子以外, 得到了不少朝臣支持, 但邵承雍仍有考虑, 暂时未有决定。只不过,用不了几日, 他的提议定会得到邵承雍的允准。
想到这一点,于晋下手更重了一些,生生将于暖的双手打出一道带血印的肿痕来。
于暖控制不住缩回举起的手臂, 疼的捧着手弯下了腰。就算他脑子灵光,但也忽略不掉这具只有九岁的身体,承受力实在低,痛的他双手发颤,泪珠子挂在睫毛上,扑棱棱的掉。
于晋瞧着,儒雅的面容上一片冷厉之色,“你还知道疼?”
于暖捧着手,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于枫将他去驿站,又去大将军府见承瑶长公主的事都一一说了。若前者已能让于晋愤怒,那后者,足够让于晋掀他层皮了。
毕竟,于晋早前亲自跟他说过,不许和顾南辰走太近,且自己答应了他;再者,他知道,于晋有意借此事让顾文津留在全州,现下,他却给顾家出主意,这不是在跟于晋作对是什么。
“爹,饶了我吧。”于暖疼的脸都扭曲了,带着哭腔道。
于晋看着他,居高临下的问道:“你究竟写了什么?”
于暖抹了把眼睛,摇摇头,“要过年了,我只是过问一下顾公子。”
让于晋以为他和顾南辰交好,也总比让他认为,自己帮顾家好。并且,能不能帮上也不一定,他只不过想跟顾南辰说说自己的看法而已,原本也想来个飞鸽传书,但这个操作实在没有他以前看过的电视那般容易。最严峻的问题就在于,他没有养鸽子。
于晋看着他,自是不信,抓着他的手,狠狠的连抽了几下,疼的于暖叫了出来,嘴皮都发白了。
“爹。”于暖看着于晋,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希望博得下他的同情,但显然失败了。
于晋松开他的手,道:“顾文津掌大渝兵权,但现如今大渝四海升平,并无战事,他却没有向皇上交出兵权,你可知是为什么?”
于暖没料到于晋忽然间就转了话题,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为何?”于晋喝了一声,
于暖这才道:“孩儿不知。”
于晋被气笑了,也不管他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只道:“阿暖,文方可安国定邦,全靠匹夫是没用的,没有战事,他们也只能做做治水挖渠道这样的事,还做不好。”
于暖默不作声。
“顾文津一直派人跟踪我,调查我,可知是为何?”
于暖有些惊讶,他并不知有这事,虽说他二人是在传不和,但暗地里已经在动作了吗?
于晋也不跟他解释细枝末节,双眸一转,透着些狠意,凉凉的继续道:“他想把爹从吏部尚书的位置拉下来,他怀疑爹对大渝有不轨之心。”
于暖听到此言,猛地抬了下头,这意思不就是说于晋有叛国之心么?
于晋看着他的表情,“现在反应过来了?”
于暖点点头。
于晋看着他,语气里有些威胁的意味,“爹说过,你听话,尚书府自由你的位置;否则...”
“爹,孩儿明白了。”于暖忙应道,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现如今如何存在于世,全在于晋一念之间。
“所以,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给承瑶长公主信上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写出来。”于晋直起身子睨着他,屋外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帷撒向书房,落了些在于暖肩头上,但即便如此,于暖也觉得此刻的自己正处在寒冰炼狱之中。
“我...”
“写不出来,你就搬到你娘原来住的那院子去。”于晋轻飘飘的说道,让于暖周身一紧。
“阿暖,你为何选择‘失忆’爹知道,既然爹承认了你的‘失忆’,你若不听话,爹自会让你恢复‘记忆’。跟皇上说一声,你高烧烧坏了脑子,日后都需在府里静养,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暖全身肌肉紧绷,此话何意,不用多想他也明白,这一次,他当真是触到于晋的底线了。
于晋步步紧逼,“爹承认你是我的儿子,是看中你聪慧,识大体,将来能助爹一臂之力;可你若胳膊肘往外拐,爹就容不下你!”
于暖静默许久方镇定的对于晋道:“爹,孩儿确实在意尚书府‘嫡子’的身份;因为孩儿需要这个身份过上好日子,需要这个身份出人头地,需要这个身份完成娘的遗愿。所以,尚书府对孩儿而言也甚是重要,孩儿虽年幼,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却懂得,所以绝对不会做伤害尚书府的事。”
“那你究竟写了什么!”于晋忍不住暴怒。
于暖看着他,呼吸有些急促,“孩儿真的只是写了几句过年问好的话。”
“来人!”于晋扬声怒喝。
书房外即刻有三五护卫推门而入,“大人。”
“把他带到熙和院,关起来!”
几个护卫一听,都愣了一下。
“都聋了?”于晋喝道,他原相貌儒雅,有一派仙风道骨之相,但往往暴怒之时,面部表情便十分狰狞扭曲,让人望而生畏。
“是,公子,请。”
“他不是公子了。”于晋凉凉的说道。
于暖听后,被顾南辰养圆润的面部竟出现了青筋,但开口时,语气却十分可怜,一双杏眼里更是盛满了害怕和委屈的泪水,“爹,我真的没有写别的,您相信我,我下次再不敢了。”
于晋不再搭理他,挥手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此事一出,立刻在尚书府掀起一番议论。
于枫得知后,甚是满意,他就知道,他爹能容忍许多事,但胳膊肘往外拐这种事,是绝对容忍不了的,看于暖折腾这么久,他就等着这一天呐。
“娘,于暖这次算彻底完了吧。”于枫高兴的对李环道。
李环一面查看过年要用的账目,一面欢愉的说道:“自然,我还从未见你爹生这么大气,哼,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就该打死。”
“这个于暖,小小年纪,又想讨好顾家,又想讨好四殿下,现下我看他怎么办,他这辈子最好都在里面关着别出来。”
“所以啊,这次年节,仍旧是你以嫡公子的身份到各大家走动拜年,以往,大家只是把你当‘嫡公子’,而如今你已切切实实是了,还没有于暖挡路,多好。”
“是了,年节是结交人脉的好机会,我还担心今年要被于暖尽数把风头抢去呢。”
“好啦,别表现的太高兴,毕竟你爹只是把他关起来,还未做处理,你妥当些,别让你爹觉得你在落井下石。”
“放心吧,我只是让人把他被关的消息散播出去了,让大家都知道,他在尚书府到底是个什么地位,知道谁才是尚书府真正的‘嫡公子’。”
李环听后,只道:“别太张扬。”
“孩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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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熙和院一到冬天,便又是萧索又是破败,冬风一吹,冻的人瑟瑟发抖。
于暖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白日里有些微光还好,一到夜晚便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屋外呼呼而啸的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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