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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秘书额头上沁出汗珠,他很小心地说着话,毕恭毕敬,不时瞅瞅特派员的脸色。。
周长官是盼望来一位资深的代表,好与之更进一步洽谈。重庆方面派来的是这样三十不到的年轻人,事与愿违,他心里有点不畅快。
不过,年轻,有年轻的好。周长官又生一计,他年轻,可在气势上压他,抓住主动,钳制他好摊牌。
马秘书脸上堆着笑,又道“周长官的意思,我们自己有武装,完全可以控制目前的局势。就算,再乱一些,我们也不惧!日军想破坏这座城市,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请重庆方面放心!”
马秘书这是在卖弄关子。
“周长官有心,不如,我们去看看?”
特派员朝后面瞅瞅,其他人纷纷点头。
特派员回转身来。瞄了马秘书一眼,冷峻的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恭敬不如从命,您请带路!”
“您请!”
马秘书做了个‘请’的姿势。他蹬蹬蹬走在前头,亲自为特派员打开车门,露出讨好的笑容,“特派员,您先上车!”
“谢了,”
特派员不客气,迈步跨入汽车内。后面的人依次分两台轿车坐了。
轿车发动起来,朝郊外疾驰而去。
马秘书坐在副驾座上,喋喋不休说着什么,特派员没怎么搭话。他闭上眼睛,紧抿薄唇,兴趣寥寥。马秘书再也不敢多说了。
汽车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警备营驻地。
楚远乔接到命令,率领警备营全体将士整整齐齐站在操场上等候着。
通知来得很突然,没人知道为什么等候在这。要见的人是谁,或者,哪位长官要来,他们一概不知。
三辆黑色轿车开进来,停在训练场边上的。从头车里走出来一个穿灰色中山装带拉风墨镜的年轻男子。
武山赟站在远乔身后,静静的望着来的这一行人。
当他看到那面容冷静的年轻人朝他大步走过来,他嘴角不由一抽。
有那么一瞬,武山赟觉得思维短路了。
“武营长,”
那面容冷峻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声音朗朗,“好久不见了。”
年轻人边说边摘下来墨镜。
他冷峻孤傲与一般人格格不入,率性做派,火热情怀始终没变。
武山赟眼睛瞪着他,仔细看了他的面庞,他的脑袋“哄”一下,
“吕七?!”
楚远乔听到武山赟惊讶的叫声,扭过头来看。
难得见他这么大声说话,真真是稀奇。
楚远乔眯起眼睛瞧去。
哇,这不是吕七吗?这么大摇大摆,这气派,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嗯,什么情况?
马秘书紧赶两步,朝他一个劲儿使眼色,
“楚团,您过来一下。”
楚远乔背着手,慢慢踱步过去,“马秘书,办公厅来电话,你要带人过来,是这位先生吗?”
“嗯,是的!”
马秘书胖脸上全是汗,看他比谁都紧张,真是一件棘手的差事。
马秘书朝他眨眨眼睛,“重庆来的特派员。”
“哦,”
楚远乔抬头,眯起眼睛望着吕七。
他是从上海灰溜溜地逃走了,摇身一变,成了重庆谈判代表。
他带着随从与护卫,牛皮兮兮的,真是今非昔比了。
“马秘书,咱们如何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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