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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带着风长栖跟玉无望直接穿过画廊到了另外一座小院里头。
风长栖倒是未曾来过此处,现在看看,这司丽楼但真实别有洞天,若不是在这里待了有些时候的人,必定都绕不出来。
那院子里头尽是白梅,开的极好。只是因着一场大雪,上头都结着冰晶,银装素裹。
风长栖刚进门,就觉着一阵暖气扑面而来,她嘴角微扬,看定正在一边做着做账的冷楚。
“来时还以为你不会见我们呢。”
冷楚突然闻到一阵幽香,兀自窜到她的鼻腔里头,实在是好闻,她猛然抬起头来,见着风长栖,笑了笑。
“公主请坐,”她亲自给风长栖跟玉无望倒了一盏子茶水,虽然不是新茶,却也十分清香甘甜,这是去年的雨前龙井,也不知她是从何处的来的。
说来也是,在这耀京城,只要手里有足够的银子,想要什么都十分简单容易。
“倒是不知公主熏得什么香?”头一回见着风长栖,冷楚就想问了,只是碍于颜面,索性作罢。
只是这会子风长栖分明就是为了办案而来,她想着在让风长栖问出些什么来之前,好好问问这味香的来处。
“熏香?”风长栖摇了摇头,“我从不熏香。”
她只觉着那些兰麝之香,闻得久了便有些头晕目眩,向来都是不大喜欢的。
那人一听,骇笑更甚。
这一闻便知道这并非寻常脂粉气,听她说又并非熏香,她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人天赋异禀,这人身带异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只是这也着实让人艳羡。
她笑了笑,用铜拔子挑了挑灯花,转过脸来,只见得风长栖目光一直放在后头挂着的一副八马图腾上头。
端的是英气逼人,纵使是一身红妆,也比男儿勇毅。
到底是在岁运城那样的阴森地方活过来的来,到底是不同的。
“我一早知道公主要来,这雨前龙井固然是去年的,但是用锡罐密封的好,依旧十分爽口。”
她说的分外平凡,仿佛她们二人是数年老友。
“是你把那些姑娘藏起来了?”
“不错。”她直言不讳,直接认了下来,仿佛认定了风长栖必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我是为着护佑他们几人的命,这才出此下策。如若不然,谁会那样找死,招惹惊云司的人?况且惊云司又有公主跟国师把控,我一早就知道二位会查过来。”
“保命?”
“她们都是我阿姐的旧相识,前些时日死的那几个人,也或多或少都跟我阿姐有关。”
风长栖心里“咯噔”一声,这本是她一直追寻的结果,偏得这会子被冷楚恁的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反倒是平添了一股子怔忪。
“这欢场里头的女子,关系勾连可不比深宫大院跟前朝差上多少。为的是能多几个花头,这银钱要来要么是为了赎身,要么是为了其他的买卖,我们这些做鸨娘并不去问。只是有一点我们必定要守着规矩,既然手里拿着别人的卖身契,必定要护佑那人好生活着,荣亲王前些时候做了那么些事就是为了逼我阿姊现身。”
一边的炭盆里头传来剥砾之声,风长栖目光沉沉,紧紧地盯着那火红的银丝炭上头,半句话都无。
这人说的不错,一切都是荣亲王的过错。
惊云司的人又有什么好本事?只知道查案,也知晓真凶到底是何许人也,偏得没有可靠的人证物证,只得他们几个推度几番乃是无用功。
闹得不好就是打草惊蛇,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可就枉费了。
太后本就不喜欢她,这要是又把荣亲王给狠狠打压了,这以后花珑在深宫的日子,可就更加难熬了。
这里头的窗纱都有些遮阴的功用,只是这样的冬日里头,外头又沉着雪,是以黑乎乎一片,非得点灯不可。
亏得这冷楚手里的活计半点不停,可见是习惯了。
半晌,风长栖才抬起头来,接着问道“冷姑娘安好?”
“自然。”冷楚冷哼一声,“若是那些人被荣亲王派人奸杀的消息传到我阿姐的耳朵里头,这事儿也就不好了。我那样苦心孤诣地瞒着,怎能叫那人毁了?若是那几位姐姐死了,我也就瞒不住了。”
冷楚的声音里头满是悲凉,可见这其中深意。
风长栖不吭声,兀自垂眸。
“也罢了,”风长栖觉着老大没什么滋味,“到底是人家可怜见儿地来报了案,若是惊云司的人不查,必定会叫耀京城百姓心寒,这话,你应当明白。”
听着风长栖这么一说,冷楚登时就知晓这人必定不会对自己有多少惩戒,微微放下心来。
若当真是这人要秉公执法,并不想着听她说半句闲话,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她心里倒是明白了不少,风长栖作为这耀京城惊云司的女官,为何叫百姓拥戴。
这副模样,很难叫人不喜欢的。
“那几位老姐姐已经许久不接客,那些报案的妈妈,也怕是自己院里平白无故没了人,日后若是查办起来自己说不清楚罢了。”冷楚低声笑了笑,那笑容里头满是苦涩,叫人不敢深看,“他们巴不得没了这几个吃闲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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