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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上露出一股子淫邪之笑。
只是见这盛乾殿,到底有些发憷。
“只是在盛乾殿里头,怕是不妥。”
虽如此说,他的心里已经按捺不住。一早就看上了风长栖的稚嫩可人,哪里还想着哑忍。加上这会子浑身上下已经开始酥麻软腻,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只盼着对头这人可以说上三两句可心的话,好叫他放开胆子。
“李公子好歹也是右相爷的大公子,怎的这样胆小?”
风长栖听着这个嗓音,眉头轻蹙。眯着眼睛瞧了一眼。
可不就是曦贵妃跟前的首领太监孙岩破么?当初也就是他鞭笞浅月,叫她现如今落下了病根。每每到了阴雨天气,这身子也不知有极多疼痛!
该死的孙岩破,现如今又来造次。
只是那右相府的大公子李志谦跟她并无什么牵扯,她也从未见过此人。只是当初听坊间人谈起,只说是这位大公子老实本分,学不得右相的半点花头本事。
可是这个时候看他,只觉着肥头大耳,好生腌臜,特别是那一脸淫笑,更是叫人觉着恶心。
在宫中行污秽之事,这李志谦怕是自寻死路。
宫规之中就有一条:宫中暗行污秽之事,轻则扑打,重则驱逐打杀,决不收留。这人怕是要连累李氏一族了。
风长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其中必有胖的牵扯。依着曦贵妃的好本事,怎会单行一道?只怕是一石数鸟。
孙岩破嘻嘻笑,接着说道:“大公子放心便是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难道大公子不知么?”
李志谦一听,更是按捺不住,火急火燎就想着去搂抱风长栖。
猛听得闷哼一声,孙岩破已经应声倒地。
那李志谦也晃晃荡荡倒地不起。
玉无望带着开阳叱离一等,瞬息之间就到了风长栖跟前。叱离正不情不愿抱着昏迷不醒的风昭。
风长栖见着,心里大喜
也就只得跟自家师父才能有此默契。
“可给她喂了药?”风长栖冷哼一声。
若非是方才提前吃了蓂音之前给的白花丹,当真要被风昭给算计了。那人当真以为她是个不知事的,这宫中的鸳鸯酒壶她还是见过的,哪里就能叫风昭那样算计?恁的小瞧了她。
“不曾。”叱离微微一愣。
“给她喂上就是了。”也不知风长栖是从何处得来的芸香丸,直接送到了风昭的嘴里,冷哼一声,“我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若非是她有先见之明,只怕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把自己的闺中清誉毁的半点不剩。还是毁在了一个伪君子李志谦的手里,她越想越气,看着风昭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玉无望依旧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本就如此,在后廷里头若是妇人之仁,迟早会被旁人算计。
曦贵妃已经蠢蠢欲动,他们必定不能坐以待毙。
开阳跟叱离忙活了一阵,那李志谦已经醒了。看样子之前也吃了药,这会子药性发作,哪里还管旁边的是谁,直接扑了上去。
风长栖一等悄悄退了出去,脸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找个丫头通禀一声,只说是盛乾殿里有人行污秽之事。”
开阳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径自去了。
他是玉无望跟前的人,说起话来更加便利,那些人是不会疑心什么的。
做了这么一通算计,风长栖已经十分疲惫。
“长栖又欠了师父一个人情。”风长栖跟玉无望试肩比肩,一同走着。旁边就是一望无垠地宫墙,被笼罩在月华里头,带着一股子朦胧的光亮,看得久了有些目眩。
“你既叫我一声师父,我总得护你周全。”玉无望立在一边,心里带着几分隐忧,“今日你回去必得装病。”
“为何?”风长栖不解,“我只管说是吃醉了酒先回去便是了。”
“何昭容之死依旧存疑,是也不是?”
风长栖一听,登时就明白了。
“若是被何昭容的孤魂所吓,必定会让真凶心里忌惮,”风长栖笑了笑,玉无望到底是个有勇有谋的老狐狸, 曦贵妃想着要一石二鸟,这人也想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让阿蘅去请太医院的人,莫要叫阿春前往。”
闻言,风长栖一脸狐疑。
这人对阿春向来都有些许排斥,这其中缘由着实叫人看不清明。像是阿春那样软糯的性子,如何得罪了玉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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