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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痴痴!
开阳只觉着自己要被叱离这夯货给蠢哭了。
整个偌大的惊云司,谁不知道玉无望对风长栖有情?连蓂音一等不常见着他们二人的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偏偏,这叱离日日跟在他们二人跟前,竟然还问此等子蠢话。
只是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兀自着急,谁成想,玉无望毫不迟疑,更是半点都不遮掩。
“待长栖长成,若是她心同我心,她便是你们的主母。”
一听这话,叱离往后退了三两步,仿佛受了什么惊吓。
都知道玉无望是个不得长久的人,现如今已经到了二十余岁,再过三两年,不是要一命呜呼的么?若是跟风长栖喜结连理,岂不是害了风长栖?
只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叱离如何敢说?
如此过了四五日,朱老太一案还是不得了结。
且不说艺容坊的人是如何说的,单说那芝兰坊的冷楚就抱怨不休。
虽也知道查案不是件容易事,若是牵扯到了贵胄一等,更是难办。只是朱老太是个很得人心的主儿,这一死就掀起了狂风大浪,这一日查不出来,必定会叫那些人吵嚷一日。
这日,风长栖跟玉无望到芝兰坊这头走动,刚到司丽楼的地界,就被冷楚给请了进去。
檀木桌子上投摆了许多小食,看起来倒是十分精致可人。
“二位公务繁忙,想来也有些饿了,不如吃上几口?虽然比不得宫里的,但是这都是我们冷家独门秘方,做出来的别有滋味。”
风国数百年富贵,子民皆精于馔饮之道。风长栖对于冷楚的说法倒是毫不怀疑。
“冷姑娘,有话便说。”
风长栖不动手,别过面孔,看定冷楚。
冷楚笑了笑,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冷厉。
“倒是不知朱老太的案子可有眉目了么?”
“有了一些。”
“哼,”冷楚冷哼一声,“偌大的一个惊云司,怎的好比不得我们司丽楼?昨儿个那位武将又来了,跟姑娘们取乐自不必提,后来吃的尽兴,说了许多浑话,公主,你可知那人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冷楚又是一阵冷笑,“那人说惊云司只担了一个虚名,他纵使是杀了人,也不能叫他伏案。这是酒后吐真言,若是放在寻常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说的。我只问公主一句,那人说的可是真的?朱老太可是得罪了官家的人,这案子是不是没的了结?”
那武将名唤长坤,是个兵痞子,向来都不服管教。
风长栖听着冷楚的转述,已经快被气疯了。若非是拿不到实证,他们惊云司的人也不会这样忍耐。
况且那又是允王的人,投鼠忌器,他们为着大局考虑,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谁成想,那人倒是倒开始夸耀自身的好本事。
着实可恶!
“且放心,我们惊云司自然不是担了虚名,必定会给百姓一个说法才是。”
这吃食是没有心思享用了,风长栖脚步匆匆出了司丽楼。
玉无望紧随其后,也跟着去了。
冷楚见了,脸上带着一丝丝冷笑。
这京中权贵有几多?只怕那个小公主是不大清楚的吧。
凭着一腔孤勇如何成事?冷楚眸光渐渐沉了下来,想到阁楼上的阿姐,心里又是一痛。若是有生之年可以手刃荣亲王,倒也算是上天眷顾。
玉无望跟风长栖回到惊云司商议了两个时辰,决定夜谈允王王府。
玉无望武功高强,纵使是只身前往,也没什么好畏惧的。可是风长栖不同,她只得学了个半吊子功夫,纵使是现如今因为白樗的缘故,内力深厚,可缺乏实战,若是真打了起来,怕是要吃亏的。
“我只身前往就好。”玉无望看定风长栖,一脸沉肃。
“师父,总得有个人接应。”
叱离跟开阳面面相觑,貌似他们二人之中,随便拉去一个,都比风长栖要好的多。
只是这丫头向来是个不甘人后的主儿,这又是惊云司的事儿,她一早就跃跃欲试,如何拦得住她?
“师父,我也去。”
玉无望哪里禁得住风长栖这样可怜巴巴的央求,心里一软,索性答应了。
四人皆换上了夜行衣。
风长栖身子小,跟在玉无望身边,如同个小小幼 童一般,那黑巾又蒙上了半边面孔,这样看过去,只余下一双水眸,水波盈盈,叫人不敢直视。
夜深露重,月色清华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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