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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本就是天注定的事儿,生男生女本就强求不来了,若是得了双生子自然是好的。
只是这后廷最是艰险不过,想到这一层,原本的欢喜也被削减了许多。
见花珑面上并无半点喜色,又带着几分难堪,奈莳嬷嬷跟阿蘅都很识相地闭了嘴。这宫里头的娘娘,悲哀容易欢喜难,这些时日阿蘅也算是看的清楚明白了,是以并不觉着稀奇。
况且花珑每日艰辛,风帝从未过来探望一二,看那样子,好似是半点都不在意的。整日介都在盛乾殿里头跟洺影寻欢作乐,哪里有半点盛世明君的模样,阿蘅听风长栖说过三两句,虽说只是寻常话,并无半点抱怨的意思,阿蘅却也听得出来,风长栖也不知对那人存了多少失望。
且说自从有了洺影,风帝数十日未曾正常上朝。
以前每日晨昏定省好似也都免了,太后嘴上不说,这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的。以前风帝好歹也算是个孝顺的,现在倒好,为了一个不堪入目的女子,竟然闹到了此般天地。
跟大臣们当初还会在盛乾殿午后廷议,现如今也省了。
那几位阁老每日介都在中门前头候着,一脸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为难的很。
右相李云在本就因为之前自家儿子犯浑的事情不敢面对风帝,虽说这种事理应是要劝诫的,可是他这会儿哪里还有胆子。
李玉宝传令来的时候,也是一脸为难,毕竟每日都是一样的说辞,那些大臣又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也能猜出一二,偏得该说还是要说,该出面丢人的时候还是得丢人。
左相甄志锡见着李玉宝来了,反不见风帝,心里也明白的七七八八,当下赶忙上前,“今日皇上也不来了么?”
“皇上畏暑,大人也是知道的。”
甄志锡苦笑两声,他们也不是个痴人,也不是认识风帝三两日。自从风帝继承皇位之后,从未荒废朝政。可是自打那位洺影进宫之后,虽然没有什么名分,可这宫里的娘娘有的,那人也是半点不落,关键是迷惑君心,现如今纵使是他们说破了嘴也是十分无用。但凡是想想就觉着十分煎熬,河阳下去,只怕是会动摇风国的江山社稷。
“李公公,劳烦通禀一声,我们有要事禀告皇上。”
李玉宝扯了扯嘴角,颇为为难,苦笑更甚,“请诸位大人莫要难为奴才,奴才本就是个不中用的,如何能管到皇上的事儿?”
“南梁太子还在驿站里头候着呢,难道皇上不准备接见了?那可不是咱们风国的大臣,到底是南梁的人啊。”
李玉宝伺候风帝数年,耳濡目染的,对于朝政之事也颇有几分计较,这会儿听了这话,也知道这是一桩要紧事,只是风帝那一头也着实不好说些什么来。
那些人皆是摇头叹息,李玉宝见此般形状也不敢多话,悄悄退下了。
甫一到了盛乾殿,便见着三五个丫头立在廊下,也不知说着什么。还有一个是洺影的贴身丫头,叫做坠儿,这会儿正抱着犀拂,仰头看着那方湛蓝的天,也不知在想着什么。李玉宝现在当真是满怀心事,也没了往日里跟他们打趣的心思,走到坠儿跟前。
“你们主子可起了么?”
“皇上在里头呢。”坠儿睨着李玉宝,“李公公,你若是有什么话,还是自己个儿去跟皇上说吧,我可不敢去。”
这丫头也不知有多机灵,跟着洺影,虽然算不得是个跋扈的,可是一旦是说起尖酸刻薄的话来,这后廷里头是没有人能敌得过她的。
李玉宝想了想,着实为难,索性出了盛乾殿,往承安宫去了。
一路上穿花拂柳,刚穿过御花园就见着了匆匆忙忙回宫的风长栖,穿着一身青衫子,上头绣着繁繁竹叶,堆砌一处,清雅异常。
李玉宝赶忙打了一个千儿。
风长栖见是李玉宝,也觉着有几分纳罕,这到底是风帝跟前的人,怎么不在风帝跟前伺候,反倒是跑到御花园来了?
“李公公,日头这样烈,怎的到御花园来了?父皇小憩?不要人伺候么?”
李玉宝扯了扯嘴角,向来知道风长栖是个厉害的,一时之间也不好造次,将盛乾殿中门那头数员大臣的话都转述了一通,他的本意是想着让风长栖劝诫风帝的,未曾想,风长栖听了只是骇笑,并无半点想要劝阻风帝的意思。
“公主?”李玉宝扯了扯嘴角,一脸苦笑,“公主若是可以劝诫一二,想来大有裨益。”
风长栖才不愿惹上这桩苦事。
现如今风帝对洺影也不知存了多少欢喜,她何苦去蹚这淌浑水?
“父皇乃是明君,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公公也莫要忧心。至于那几位大臣,有些话也不当听。”
李玉宝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风长栖摇头晃脑,已经走得老远。
他砸了砸嘴,谈了一口子浊气,认命般的往承安宫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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