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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昭是个最喜欢摆公主架子的主儿,整日介都是欢天喜地地,哪里有半点想着帮衬处理时疫的模样?
整日介最欢喜站在惊云司的高楼上头,远眺着耀京城的烟树云山,关河城郭。
底下人说的难听,风长栖又怕风昭听着了找他们的麻烦,私底下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通,只说是话不可多说,许多事不可通传。这才解了一时尴尬。
正值多事之秋,刚巧这又是将近科场时候,耀京城猛然间多了许多人,皆是各州各城来赴试的举子,纷纷蚁集
到底都是一乡好人物,都指望着鏖战棘闱,出人头地。殊不知只要是那时疫跟着来了,且不说是光耀门楣没了指望,连带着好好活着都要成一种奢望了。
“文曲星祠这会儿也不知有多少人,这个时候,都往一处攒,岂不是要出乱子了么?”说话的乃是开阳。
这几日他帮衬着自家公子公主,也不知跑了多少地方。
到底是耀京城里头的土著,对于外乡的时疫全然不放在心上,依旧自顾自地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烧香拜佛的本就数不胜数,现如今倒好,又来了一群拜文曲星的举子。
那些人大抵都是酸而又腐,无可救药的一帮人,哪里能跟他们说出三两句的道理来?只是枉然而已。
“年年如此,不算稀奇。”玉无望倒是十分坦然,睨着开阳,“多派些人手,一方踩踏。长栖,你去歇歇吧。”
“我哪有心思去歇歇。”风长栖扯了扯嘴角,颇有几分尴尬,“那些人都是要功名不要命的吧?”
风长栖摇了摇头,眉眼之间满是悲凉。
她倒也听过文曲星祠,说是极其显应,每到大比之年,那些赴试的举子,纷纷然,无一不来祈梦,都要问个功名利禄的。可是这天上只得一个文曲星,那些人都来求拜又有何用?还是全凭真本事,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若是平常功夫用到了切实地方,纵使是不求着文曲星,也是有活路的。
本来这事一年里头除却上元节最热闹的时候,待到了吉日良时,状元府上大开筵席,诸亲毕集,笙歌鼎沸,金莲花烛,必定会切切实实地热闹一场。
原本前些年也都是有的,之事那时候风长栖还在冷宫里头,今时不同往日,偏得又闹起了时疫,纵使是再怎么热闹,惊云司里头的人是没空去瞧了。
“我有些乏了。”风昭也不知从何处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起来仿佛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一般。
到底都是从曦贵妃那处学来的好本事,旁人也不得受用,见她这样矫揉造作,玉无望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当着诸人的面,她还算是有几分收敛,若是在她的似锦宫,还不知会怎样闹腾呢。
这几日未曾闹出什么大乱子来,风长栖已经十分感激,哪里还想着她能有什么建树?
只是可惜了风旭,那样好的一个人,苦于际遇未到,空有一身抱负,却难以施展。
“你若是乏了便回宫去了,我还想着让皇兄前来相助。”
“一个天残,能帮得了你什么?风长栖,你且听好,我来此处可不是我巴巴儿地求来的,是父皇让我过来的,说到底,我还是你皇姐,你得听我的。”
“这惊云司,只得风长栖一个女官。”玉无望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风昭,在玉无望眼里,这风昭不过就是一个仗着身份地位胡作非为的酒囊饭袋,仅此而已。
风昭固然是有些畏惧玉无望,却也知道这人安分守己,断然不会对自己大打出手,登时就大了胆子。
“国师这是庇护你自己的徒儿,算不得十分公允。国师,你也应当谨守为人臣子的本分,如若不然,小心我到父皇面前参你一本。”
“滚远些。”也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一条铁骨铮铮,面如黑炭的汉子,状貌狰狞,身躯粗夯。满面落腮胡,直挺挺地就这么蒙住了半边面孔,细看来,仿佛有一尺有余。那么一张乌黑发亮脸,瞧不清五官。但是这人到底是个厉害的,风昭看的清楚。
这惊云司处处都有怪人,只是都是为了朝廷当差的,正所谓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她乃是风帝的皇长女,可不怕这人把自己吞了去。
“你好大的胆子,敢来跟我叫板?”
“我可不是这惊云司的人。”
来人正是叱离。
本来是在后头熬粥的,听着有人言语侮辱风长栖,这才匆匆忙忙地跳了出来。
细看时,这人连包身的长衫都未曾解开,手里拿着一个大勺就跑来了。可见忠心耿耿,风长栖止不住欢喜,朝着叱离看了又看,笑脸盈盈。
她因着那璇玑,气血两亏,这会儿还未曾好全,方才又被风昭给气到了,这会儿正是不中用的。当下只是坐在一边,半句话不肯多说,只是怔怔地看着风昭,眉眼之间的狠厉,难以言说。
风昭见那人大有朝着自己飞扑过来的趋势,登时就有些急了。
这整个惊云司都对风长栖忠心耿耿,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半点用处,当机立断,赶忙朝着那人说道:“纵使不是惊云司的人,那你也是我们风国子民。我贵为公主,难道还能叫你伤着了不成?”
风长栖不吭声,跟玉无望对视一眼,商量时疫之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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