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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廷中人对前朝之事子安不能尽知,可是花珑一听曦威章被罚跪在宋阳门下,心里便清楚了几分。
风帝对曦家有所防备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这些年来,曦忠毅拥兵自重,在西南边陲也不知做了多少混账事。可是因着时机尚未成熟,是以隐忍不发。到了今时今日,已经有了数年之久。
现如今西南边陲出了那么一个大乱子,风帝生气是真的,借机发难更是真的。
何宁舟是个可用之人,风帝已经有了让何宁舟取代曦忠毅的心思。
旁观者清,也就只有曦家现在贼心不死,一心想着死而复生。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曦家一时半会儿还亡不了,非得还要一记猛药不可。
“玉坤宫那头还不知道吧?”花珑忽而笑了,“若是不知,便派个人过去报个信儿。”
奈莳嬷嬷听了,应了一声,打着帘栊,匆匆去了。没过一会儿便走了进来,轻声道:“阿蘅去了。”
花珑笑意渐浓,把玩着手里的小暖炉,怔怔地盯着上头的宝石珠子看了半晌。
昔日里曦妩是何等的风光,吃穿用度皆是这宫里最好的,太后又那样帮衬着她,也不知有多得意,只怕那人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今天吧。
阿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中时分,脸上笑意沉沉。
“玉坤宫那头已经发了疯,嚷着要见皇上呢。”花珑走进门来,顺手拿着药杵,又开始捣药,“真是热闹。”
“皇上知道了?”
“自然。”阿蘅耸了耸肩。
这后廷里头的那一套,比之江湖之中的算计,实在是不值一提。
阿蘅样样都是一学就通,还能举一反三,招招犀利,化于无形。
“只等着皇上知罪就是了。”阿蘅又拿了一本医书摆在跟前,“娘娘,皇上许是要过来了,方才我回来的时候,刚巧碰到了李公公,他只说是让咱们宫里备上些许点心。”
奈莳嬷嬷心里一喜,看着花珑。
花珑依旧是淡淡的,美眼之中并无半分松动。
“随便准备些,顺带着让小厨房备好长栖爱吃的小点心。”
果然还是惦记着风长栖多一些。
奈莳嬷嬷应了一声,挑着帘栊去了。
大抵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风帝果然来了。当真是稀罕人,花珑身子重,不好亲迎,只在内殿等着
李玉宝打着帘子,让风帝走了进去。一时之间暖意蒸腾,扑面而来,里头又夹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
再细看,屏风后头摆着两个高脚大瓷瓶,里头插着两把红梅,这会儿看过去,如同两簇花树在屋里立着。
原是梅花幽香,怪不得暗香浮动,遍寻无着。
屋里暖和的很,风帝褪下了身上的大氅,只余下一件藏青色暗花纹百福夹袄,连带着头上戴着的暖帽也摘下了。
花珑隔着雕花屏风看着他,总觉着他此时此刻格外像是一个处理完公务归家的寻常夫君。
“这样大了?”风帝看着花珑那样大的肚子,登时就被惊着了。纵使是一早就知道花珑怀的是双生子,还是忍不住纳罕,“你吃苦了。”
闻言,花珑鼻尖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不吃苦,只要孩儿一切都好,什么都是值当的。”
“怪朕,这些时日忙着大西南的事儿,都未曾过来看你。”
花珑也不拆穿,只是笑。
这人就算是闲来无事,也只会往次兰苑去,这些时日许是腻了,这才去的少了。
“政务繁忙,臣妾省的。”花珑低垂着眸子,也不知有几多温柔。
风帝眼神登时就软了下来,怜爱异常,怔怔地看着她的眉眼,还未说话,就听到花珑冷笑两声,“皇上,我是花珑,我是花珑!”
没有人比花珑更知道他的心思,没有人!
风帝心里一软,轻轻地抱住了花珑的身子。
“自然是你。”
“皇上,这么些年,花珑全都明白。”花珑也觉着此人不易,倒是生出了许多同情来,“花珑本是刚烈女子,你我自幼一处长大,你是知道的。”
这宫里的老人,都知晓花珑跟风帝乃是青梅竹马。
只是这些年情义淡漠,几乎被人忘却。
花珑甚少提及,算起来,这还是数十年来的头一遭。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皇上是万万人的皇上,可是慎哥哥却是花珑一个人的。这些年花珑日思夜想,还是咱们小时候的光景,那时候我们同吃同住,每日欢喜,今时今日如何比得上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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