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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王手底下的人是出了名的难缠,玉无望这么一招釜底抽薪,又做得太露痕迹,只怕允王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现如今找到了惊云司来,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又见玉无望眉眼带笑,丝毫不觉着苦恼,风长栖愈发觉着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套。
“掉头。”玉无望沉沉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外头的叱离跟开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人都把惊云司给堵住了,他们就这么跑路?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师父,咱们到底是惊云司的主子,这些人若是闹起来,他们可没法子。”
“咱们若是不走,这事儿不会消停。”
开阳跟叱离也不含糊,赶忙调转马头,径自去了。
桑济哪知道还能闹出这么一出来?一脸疑窦,还没看明白这唱的是哪出,玉无望的马车已经消失在街角了。
开阳跟叱离也不问去哪儿,撒丫子狂奔,见后头没有追兵,惊魂甫定。
“公子,咱们这是往哪儿去啊?
玉无望笑了笑,“晨香坊,公主饿了。”
风长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又见玉无望那样泰然自若的模样,着实不敢相信,方才那些人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一行人穿过宝华坊到了晨香坊,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子肉糜香味。风长栖砸了砸嘴,“师父,咱们就这么跑了没事吗?惊云司上下怕是要怪咱们了。”
“他们不敢。”
这还是自家师父么?
玉无望很是自然地握住了风长栖的小手,直接忽视了她那双水灵灵大眼里头的质疑神色。惊云司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扑在案牍上头,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若是他们当真出面跟允王手底下的人较量,许是就成了皇室跟外姓王之间的矛盾了。
这些年来允王明里暗里都想让旁人认为风帝是个不容人的,风长栖又是风帝嫡亲的女儿,委以重任。闹起来之后,允王势必会大做文章,何苦来哉?
几个人包了一个雅间,风长栖跟玉无望相对坐着。
落在叱离跟开眼眼里,这两个人就跟寻常夫妻一般,也不知有几多恩爱。若是日后可以修成正果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奈何风长栖身份矜贵,玉氏一族传人又有宿命一说,这二人未来的路子,怕是不大顺畅。
玉无望习惯性地给风长栖布菜,又给她斟了一杯酒水,“这南月楼倒是很对你胃口,每次来你都能吃得比寻常时候多些。”
风长栖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用膳的动作清婉悠扬,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叫人看着十分舒服。
“只是师父跟叱离做的饭菜都十分精细,几口便吃尽了。”风长栖意味深长地朝着玉无望觑了一眼,“师父,日后每道菜多做些可好?”
玉无望摇了摇头,轻轻地点了点风长栖的小脑袋。
“你哪一回不是要得多吃得少?”
“师父同我一处用膳,这怕什么?”
也亏得风长栖说得出口,许是因为百无忌惮,这丫头回回吃着剩下一些,最后都由玉无望包圆,这好似都成了惯例一般,叫人半点法子都无。
几人用完膳又逛悠了一圈,这才回了惊云司。
果然不出玉无望所料,那些人闹事无果,无功而返。
这日是四月初七,玉无望一早就要回府。风长栖觉着奇怪,又见玉无望面色不佳,十分挂心。
“师父,怎么了?”
“无妨,”玉无望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看那副模样,着实不像是无妨。再等风长栖看时,那人一张脸已经成了乌紫色,好似是中毒了一般,风长栖彻底急了。
“师父?怎会如此?”
玉无望推开风长栖,直扑到一边的梨花木几上头,将案牍上头的卷宗尽数扫到了地上,还有旁边摆着的一套茶具,也都碎的一干二净。
守在外头的开阳听到动静,赶忙进门,当见着自家公子的模样,登时就急了。
“主子!”
“回府,回府!”玉无望低吼出声。
风长栖惊得呆了,却也知晓玉无望必定出了什么大事,如何都不肯走,硬生生地跟玉无望一处上了马车。
开阳跟叱离依旧坐在外头,马车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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