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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门。
玉无望紧紧地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风长栖,双目凌厉,紧紧地盯着一边站着的冰霓。
这人是非曲直都分辨不清,这样无故伤人,着实可恨。
冰霓胆战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发狂的男子,一圈圈的恐惧在自己的心里扩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三步。
开阳跟叱离岂能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若非是玉无望直接冲了进去,指不定现如今风长栖已经是个死人了。玉无望满心痛苦,虽然知晓风长栖这副模样意味着什么,只是他的心痛比之欣喜更甚一层。
“冰霓,你在找死。”
看着玉无望那样沉痛的面孔,冰霓浑身一颤。她竟然从未发现,玉无望也有如此真性情。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个木头,永远永远不会为了一个女子伤心伤肺,这会儿见他此般模样,自然明白这是因为他十分动情的缘故。
何以至此?
风长栖不过就是一个女娃娃,乳臭未乾,浑身戾气,并无半点温柔情谊。纵使是如此,玉无望心里也只有她?
“你们秉着师徒的身份,暗地里也不知使的什么腌臜情分。当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啊,玉无望,你可是玉氏一族的传人,你的宿命,难道你全然不知?可若是有我,这一切许是可解的。难道你当真为了一个风长栖,舍了你的性命不成?”
玉无望半句话不肯跟冰霓多说,抱着风长栖的身子,袍袖翻滚,冰霓双目圆睁,再也没能说出第二句话来,直挺挺地被震出老远。
婆罗门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跑了过来,只是见玉无望一脸煞气,哪里还敢招惹?当真是半句话都无,纷纷然让出了一条路来。
玉无望抱着风长栖飞奔下山,可怜了开阳跟叱离。原本就比不得自家公子武功高强,这会儿自家公子更是卯足了劲往下奔,他们哪里还有多余的气力跟上去。以至于等他们下了山,自家公子已经没了影儿。
想来是到了嗣澜别苑,二人不再迟疑,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蓂音看着跟前这人,扯了扯嘴角。
怪不得前人总说,人若无妻,如屋无梁,这玉无望纵使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可一旦是遇着了自己心之所向的女子,依旧同凡俗人等无异。只是可怜了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好似是要整日介准备好了,也不知会突然之间闹出什么事儿了。
“一旦是出了阵,自然是无恙。只是公子你那样不管不顾冲进还情阵里头,这损伤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玉无望哪里还想到自身?这会儿听蓂音如此一说,才觉着气血奔涌,难受的厉害。
“且吃了吧。”也不知蓂音给他拿了一粒什么药丸,玉无望也不多问,仰头吞了去。只是眼神依旧停留在风长栖身上,看样子这一回是被吓得狠了。
蓂音倒是愈发佩服风长栖,如此年幼,看起来更是稚嫩异常,谁能想到,她竟然敢跳入还情阵中。那阵法阴毒的很,非死即伤,少有人受得住这样的磋磨。可是这丫头恁的痴傻,怕是为着看清自己的心,这才有了今日这么一出。
“可见公主的心跟公子的心乃是相通的。”蓂音一边配药,一边朝着自家公子笑了笑,手里的动作半点不停,对面墙上嵌着的黑檀木药屉,如同棋局上头的棋子密密麻麻。
蓂音半点不曾出错,手脚麻利,叫人看着眼花缭乱。
玉无望听着并不言语,虽说有些疑惑风长栖对他的心,可也不愿在这样的情形下叫风长栖受到此般折磨。
“她身子怕是痛得厉害。”
蓂音一听,扯了扯嘴角。
“公子,容属下直言,还是你痛的狠些。”
五日后,皇宫,云甯殿。
洺影小产一事,众说纷纭。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矛头都对准了花珑。
好在花珑待人还算是和善,加上从不苛待宫女太监,是以在内廷算是有口皆碑的了。
至于这各宫各院的主子来了,只要是个不多嘴多舌的主儿,花珑必定待以宾礼,煮酒烹茶,与之共饮。比之洺影跟曦贵妃,后廷里头的人自然是更加喜欢花珑的。
其中不乏有风长栖的缘故,那人是个有出息的,风帝对她那样依仗,现如今又是惊云司的第一女官,玉氏一族的传人玉无望还是她的师父,日后自然是前程无量。那些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也会为着花珑说话。
是以纵使是传出了风言风语,风帝也未曾对花珑做些什么。
风长栖身子大安,这几日又听闻宫中有些不利于花珑的闲言碎语,是以回来的频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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