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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八月,天大旱,谷物颗粒无收。
耀京城倒还好些,廷听闻京畿之地开外,已经有了流民。
惊云司上下每日分派人手出城施粥,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风帝一早就急了,亲自到天坛求雨。已经求了十余日,却还是没有半点起色。
等到了八月底,还算是有些好转。
这日天色微蒙,猛然间乌云罩地,不多时,果然是大雨倾盆,衣衫湿透。
风长栖刚跟玉无望出了城门,听着外头的雨声、欢呼声交织一片。风长栖嘴角溢出一抹浅笑,这旱灾可算是解了。
山路崎岖,地窄路险,着实坎坷。
马车里头动荡难当,风长栖撩开帘子,问道:“还有多少路?咱们下来走吧?”
玉无望这才睁开双眼,看着风长栖那么一脸急切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稍安勿躁,还早得很呢。”
“只怕咱们就算是去了,那人也不会多管。师父,现如今桑副将到底是死是活?”
二十余日之前,桑济被曦忠毅的爪牙掳走,至今没有半点消息。
玉无望是个神人,他查到数年前桑济乃是江湖卿云生一派的人,至今未曾被卿云生除名。是以曦忠毅绝对不敢叫此人就这么死了,到时候招惹到了江湖门派,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曦忠毅将此事暗地里闹得是翻天覆地,好似已经将桑济处死,事实上这些不过就是做给风长栖一等看的。他纵使是再怎么厉害,也斗不过整个江湖门派。
卿云生对门人十分护佑,若是知晓桑济有难,必定会全力相帮。
只是现在风长栖担心的是,那人已经离开卿云生数年之久,只怕当权者不会多管闲事。
毕竟这次对着的是曦忠毅。
天下谁人不知曦忠毅的铁血手腕,况且又是朝廷中人,怎会那样不管不顾跑去得罪?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只是玉无望说的笃定,风长栖也不好说什么,否则,只能依着这人的意思往卿云生走一遭。
好容易才越过了高山,大路渐渐平坦,谁成想,刚上正道,又见流民无数。
因着之前连月干旱,稻谷枯死,现如今人皆饿死昏倒,马匹疲敝再不堪行。一个个都闹得焦头烂额,在路上还见着不少扶策而走的行人。
穷山恶水出刁民,若是想要一切都好,必得解了这饥困才好。
风长栖不忍再看,落下帘子。
“耀京城里头倒是一片太平。”
“这是自然,”玉无望冷笑两声,“那些京官,若是想要保住头顶上头的那顶乌纱帽,非得将这天下都渲染成太平盛世不可。京畿之地之外,皇上是看不见的,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多管。”
耀京城中的百姓每日都能领到稻谷粮食,可是这外头的百姓却是半点活路都没了。
那日他们到了卿云生,偏得遇着门主闭关,七七四十九日才过三十日。
玉无望也不纠缠,带着一众人等原路返回。
风长栖总觉着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缘由。
皇宫,云甯殿。
两个孩子愈发大了,粉雕玉琢,精致的如同两个瓷娃娃一般。但凡是见过这两个孩子的,就没有不欢喜的,风帝自不必说,每每来到云甯殿,总要逗留数个时辰。
这日风长栖刚好在宫中,风帝也在逗着两个孩子,忽而见着李玉宝急匆匆地扑了进来。
见他一脸惊慌,风帝只当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忙道:“何事?”
“回皇上的话,荣亲王……荣亲王不成了。”
众人皆是一惊,那人正当盛年,况且这些年都是养尊处优,如何就突然不成事了?
“怎会如此?”风帝镇定了几分,睨着李玉宝,“说!”
李玉宝被吓得不轻,颤颤巍巍地回道:“好似是昨儿个夜里的事儿,方才太后派人来了。”
风帝脚步匆匆,迅速没了影儿。
风长栖耸了耸肩,朝着花珑笑了笑,“许是什么富贵病,那样养着还能病重,真是稀奇。”
花珑应了一声,让奈莳嬷嬷将两个孩子抱到了乳娘那里,跟风长栖坐在一处,又细细说了一会儿话。
“你在惊云司查案,一定要小心仔细。耀京城中的高官太多,现如今允王跟荣亲王又都在京中,势力勾结,难为你了。”
风长栖听着这样窝心的话,鼻腔一酸。
“阿娘放心便是了,长栖明白。”
当日傍晚时分,风长栖就得了消息,那荣亲王是因为耽于酒色,这才病入膏肓。日日都是一副羸弱面容,没过多少时候,又听闻那人呕血不止,一连数月人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了。连带着蓂音都曾断言,不过一年,其人必定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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