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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长栖鼓了鼓嘴,那一股子酸涩,登时就冲到了鼻腔里头,逼得她几乎落下泪来。
她向来不愿当临水照花人,是从不顾影自怜的,可是这一回,听着自家师父对自己说的话,她竟觉着有些委屈。
在冷宫待了十余载,她被教着隐忍不发,等候时机,被教着随机应变,卧薪尝胆。无时无刻不想着再好一些,再强一点,到底是深陷泥潭的人,只得凭着一腔孤勇闯出去。
她从不想着这是值得被人抚慰的际遇,她红着眼,径自扑倒在自家师父的怀里。
“师父,若非是你,长栖这一生也不知有几多孤寂。”
玉无望心里一动,轻轻地拍了拍风长栖的脊背,那一股子幽香,又窜到了他的鼻腔里头。一时之间生出了无限旖旎来。
“无论如何,长栖都不能嫁给南梁浮微亲王。”风长栖恨恨地说了这么一句,管他的来意到底是什么,不理便是了,若是将那样的人放在心上,岂不是自找烦恼。
“嗯。”玉无望沉沉地应了一声,“不怕,有师父在。”
风长栖点了点头,心里愈发安稳。
木微质远远地站着,看着这一幕头脑昏沉。
前些时候也听着了几句闲言碎语,只说是这师徒二人关系匪浅,这会儿看着果真如此。
像是玉无望那样寡淡的人,竟然都能对一个女子展示出那样的万丈柔情,那眉眼之中的宠溺,可不是装出来的,这其中必有计较。
越是这么想着,木微质的心里就越是担忧。这一门亲事本就玄之又玄,这会儿又有了一个玉无望,只怕更是没有指望了。
次日午后,木微质趁着玉无望离开惊云司之时,赶忙派人递了一封信进去。
开阳还有些莫名,只是送信来的是个乞儿,这会儿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也没办法询问一二,开阳只好拿着那封信上了阁楼。
风长栖正在翻阅卷宗,见着是开阳来了,只当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了。
“怎么了?”
“有人送来了这个。”开阳将手中的那封信递给了风长栖,“是个乞儿,想来是有人派他送过来的。”
风长栖应了一声,打开来看了两眼。
只是越看那脸色就愈发差了,她直挺挺地站了起来,面如菜色。
开阳见状,也不敢多问,只站在一边,听候差遣。
“我要出去一趟。”
开阳一听,忙道:“主子,不如等公子来了再说?”
“不。”风长栖摇了摇头,不再多话,飞身而出。看样子急切且悲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悲凉意气。开阳见状,总觉着哪里不对,可是自家公子偏偏不在,他也不再迟疑,赶忙往玉府走了一遭。
风长栖急匆匆到了信中提及的地点,是个山谷。风长栖从未来过此处,外头倒是来过的,毕竟这是经过栖凰岭的必经之路。
她就站在封口,手里紧紧地攥着玉无望给她准备的利刃尖刀,一脸防备。她忽而之间有些懊悔,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来了,甚至连这其中的诡异之处都未曾多想。
这世间知道她是白欢之女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况且,自家阿娘纵使是活着,也不会这样将自己给叫出来,这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方才那封信中所说的是,白欢还活着,就在此处等她一见。
她慢慢地走着每一步,只是刚到山谷里头的时候,脚下一片绵软,不多时,她只觉着身子往下突突直陷,不多时自己已经支撑不住直接掉了下来。
她哪里瞧见,她甫一下去,后头便扑闪过来一人,那不是木微质是谁?
他哪里想到会闹得这样糟糕,看着那一望无底的洞穴,他心里的悲恸一圈圈扩大,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着找个僻静去处,哪里知道此处竟然有如此机关?
木微质不再多想,刚想跳下去,就被自己身后跟着的两个近侍给拉住了。
“王爷,万万不可。”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长栖才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底下尽是草灰,雾蒙蒙一片,只有隐隐的光亮。
她暗道倒霉,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她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方才掉下来的地方,乃是一个地洞,方才她踩着的,乃是积年存储下来的厚灰。
大抵是走了两炷香的功夫,风长栖才看清楚自己跟前的路,鹅卵石小道,这看起来并非自然堆积,很有人工的痕迹。
难不成这里头还住着人么?
风长栖暗暗觉着奇怪,走得更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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