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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长栖不吭声,阿蘅很少走出云甯殿的大门,这些话必定也是听说来的,未必是真。
许多事,还得自己去瞧个清楚明白才好,让她就这么白白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她?许多事还未曾问得清楚明白,她如何甘心?
次日一早,风长栖就带着司缨穿过御花园,到了次兰苑。
此时的次兰苑,哪里还有往日的繁华景象。
衰败异常,许是因为少有人烟的缘故,里头格外萧条,隐隐能听着三五句人声,那人必定还活着。
风长栖忽而笑了,有些话还真是不吐不快。若是那人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了些。
司缨颇有几分犹疑,朝着自家主子看了一眼,忙道:“这地方晦气的很,咱们还是回去吧。”
“没什么,这样古老的皇宫,也不知死过多少人,何苦在意一个次兰苑?我不怕。”
风长栖打定了主意,迅速走了进去。
昔日里,这次兰苑来来往往尽是人,现如今倒好,萧条冷寂,走在前厅,半个人都未曾见着。刚到内庭,就见着了穿着一身藕色单衣的紫荆。
紫荆一见着风长栖,登时就变了脸色。
果然,这人还在,阿蘅听得未必全是真的。
“你们主子何在?”风长栖朝着那人睨了一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主子病重,在内殿歇着了。”紫荆不卑不亢,一双眼睛满是寒霜。
“你不是宫中女子。”风长栖嘴角噙着一抹冷厉的笑,“你是风知竹的人。”
闻言,紫荆浑身一颤。风长栖到底是惊云司的第一女官,竟然什么都知道。
见那人半句话都说不出口,风长栖心里了然。
死了一个坠儿,又添了一个紫荆,风知竹手底下的人还真是多的数不胜数。可惜,现如今洺影是个不中用的。
风长栖也不肯跟那人废话,脚步匆匆,走了进去。
里头的摆设只剩下零星几件,想来这又是内务府的好手笔,那些人向来如此,跟红顶白,拜高踩低。现如今这里没了风帝庇护,那些人也是一日比一日猖狂。
她穿过雕花屏风,那头愈发阴沉,仿佛到了乌云压顶的时候,风雨欲来,骇人的很。
“谁?”里头传来一个分外虚弱的声音,“紫荆?紫荆!”
“洺昭仪,别来无恙。”风长栖飞身而入,直奔洺影跟前。见那人脸色乌青,一张面孔上头,连带着五官都瞧不清楚,嗫嚅着嘴唇,仿佛是有什么不胜之状,风长栖冷笑两声,“真是可怜的很,如珠似玉的一个人,也能有今时今日?”
“怎么会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害得我?”她悲恸出声,“为何?为何要如此待我?”
“我?”风长栖耸了耸肩,也不准备否认,“我说过数次有余,不许对云甯殿动手,你怕是忘了?既是这样不老实,我也不会轻饶了你!”
“风长栖!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忽而扑过身子,犹如鬼畜一般。她栽倒在地,一头乌发将她瘦弱的身子遮掩的严严实实,如此看去,比之鬼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阴沉沉的天,在这样阴测测的寝殿里头,光影交错,好似是进了迷魂阵,这扑在地上的洺影,就是阵中厉鬼。
风长栖毫不费力地躲了过去,“怎么?以前盛宠优渥之时都动弹不了我分毫,现如今你连我父皇的面都见不着,还想着杀我?你算什么?不过就是先皇后的替身,若非是你肖似先皇后,你如何会被风知竹送进宫来?又如何能得了父皇宠爱?”
肖似先皇后?
洺影浑身一颤,双眼发直,眼泪顺着那些毁的彻底的眼睛,尽数落了下来。
原来……原来是这样。
往事交错,一幕幕重叠着涌到自己眼前。
那人分明说,是因为她身姿妩媚,面容俊俏,又能起舞唱曲儿,有薛涛之才,这才选了她进宫的。能离开秦楼楚馆,本就已经够叫她感恩戴德了,更何况,那人还说待到功成之日,让她做个小妾。
“他……他骗我……”洺影哈哈大笑,一脸悲戚,“先皇后……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后廷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倾城倾国之貌,他竟会说,只要我进宫,便能让风帝着迷,原是这个缘故,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真是可怜。
风长栖红了眼睛,这后廷也不知葬送了多少女子的性命,一个洺影算什么?风长栖苦笑两声,自己那个有才有德,身份矜贵的阿娘,也就这么彻底没了性命。
“他送你进宫,所为何事?”风长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日后,就算是你死在宫里,他也不会过来看你一眼,你若是和盘托出那人计划,我能将你送出宫去。”
她扬起头,看着长窗外头昏沉沉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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